那剩下的,隻有床了。
特麼誰這麼下頭藏在他的床底?
總不能是慕容兄弟提前回來了吧?
再說,慕容兄弟也沒有塗胭脂的習慣。
想著床下可能藏著一個人,就和自己隔著一張床板,這感覺其實也不是特彆新奇。
畢竟之前在瓊靈派裡,慕容兄弟在他床下呆了好幾次。
段雲裝作不動聲色,背部肌肉忽的一緊,挺身下床的瞬間,已一把把床掀了起來。
床底果然躺著一個人。
一個女人。
身材很好的女人。
她身上穿著墨色勁裝,因為很貼身的緣故,於是就顯得身材更好了。
四目相對的瞬間,雙方都愣了一下。
段雲愣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猜錯了,躺在他床底的不是下頭櫻或風靈兒,而是一個陌生女人。
少女發愣是因為她沒料到床會被掀開,自己會被發現。
下一刹那,女子已然出手。
一條銀鏈唰的一聲飛出,又快又疾,一下子就纏住了段雲的手臂。
這是一是一條鏈劍。
鏈劍在江湖上算得上奇門兵器,奇就代表著稀少,通常也代表更難練。
這種鏈劍可硬可軟,軟的時候能如鞭子,硬的時候能如長劍,攻守時隨手轉換,很是刁鑽。
這女人出劍又快又疾,且恰到好處,比如這鏈劍此刻就纏在段雲左手,如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由此可見,這女人還是一個高手。
女子很自信,自信能在一瞬間廢掉段雲的手臂。
她一臉從容,說道:“你不要緊張,我隻是來找人的。”
段雲右手稍微動了一點,她又趕緊說道:“不要亂動,我問,你答!”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女子持劍問道。
段雲眨了眨眼睛,說道:“姑娘,這裡是我房間,你躺在我床底,反倒問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這是不是有點不合理?”
女子說道:“你少油腔滑調,彆以為你長得俊就能誘惑本姑娘!先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再怎麼眨眼誘惑我,我也不會動心!”
段雲:“”
不由自主的,他拳頭已忍不住握緊了些許。
女子發現了這變化,忍不住說道:“彆動,你捏拳頭是不是想打我?我早就知道,你這種人一看得不到我,就會氣急敗壞,想要打人,甚至毀掉。”
段雲忍不住吐槽道:“這特麼哪裡鑽出來的下頭女。”
“好呀,你還罵我下頭女。你這種男人,一看得不到就隻會詆毀。”
“不過我原諒你了,我真的隻是來找人的。”
女子挺著飽滿的胸襟,用“已原諒”的眼神看著段雲,說道。
“原諒我了?”
看女人如此下頭,段雲不禁生出了些許興趣,問道:“你找誰?”
“我找慕容兄弟,他在哪兒?”女子問道。
“弟妹?”段雲疑惑道。
“彆亂套近乎,我隻問你他在哪兒?”
段雲老實說道:“他路上遇到了一位姑娘,說和那姑娘有緣,於是送對方去探親了,沒有和我一起回來。”
“姑娘?你騙人!”
聽到這個,這女子一下子激動起來。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上我了,故意亂說挑撥我和他的關係,好找到機會得到我。”女子一臉認真道。
段雲:“我”
“彆否認,你剛剛一直盯我看,特彆是胸口,看了足足有三次之多,一看就對我有意思!可是我說了,我有心上人了,你雖然長得俊,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著,女子已一手持劍,一手捂住了胸口。
“閉嘴!”
段雲腦袋發暈,忍不住說道。
“怎麼,被我挑破了,惱羞成怒?”
唰的一聲,她的話還說完,那柄很聽話的鏈劍已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老子叫你閉嘴!”
剛剛那一瞬間,段雲兩指以閃電般夾著鏈劍,一彈,她的劍就如被打了七寸的蛇一樣,軟軟的躺在床上。
女子沒有料到,這個英俊的男子功夫如此之高,速度如此之快。
哪怕是她中意的慕容兄弟,恐怕也就能比他快一點點了。
段雲終於讓這女人閉了嘴,忍不住鬆了口氣,說道:“如今能好好說話了嗎?”
結果下一瞬,一串眼淚從女子眼中滑落下來。
她竟然哭了?
隻見年輕女子一邊抽泣著,一邊說道:“你即便用強,即便殺了我,也得不到我的心。我心裡隻有他。”
段雲牙齒已咬緊,說道:“我強調一次,我對你沒興趣,你哥哥慕容兄弟真的在送人走親戚。”
“看吧,你還說對我沒意思,竟妄想汙蔑我和他是兄妹,你這算盤打得真好!”
“我們成了兄妹,那我肯定傷心至極,那到時候便可以趁虛啊!”
女子話還說完,隻聽見啪的一聲,她便被段雲一腳踹出了門外。
“你要等你哥,給我正經一點。”段雲罵罵咧咧的吐槽道。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你是不是叫‘寧天’,曾有一個筆名叫‘紫玉仙子’。”
女子趴在地上,臉一下子就紅了,說道:“你還裝!說,你什麼時候開始就注意我了,竟查到這個程度。”
段雲眉頭一下子挑起,露出了一個“醫者仁心”的眼神,說道:“還真是你啊!”
那少女一下子打了一個哆嗦,一下子捂住胸口,說道:“你要乾嘛?”
段雲質問道:“我要乾嘛?”
“我當然要喂你吃餅!說,這本書是不是你寫的!”
段雲一把將女子如小雞般抓起,一邊拿出了那半本《女神捕沉淪記》,問道。
那女子愣了一下,說道:“算是我寫的吧。”
“什麼叫算是!”
段雲提著她一頓抖。
這時,最後一抹夕陽的餘暉已消失在了天際。
結果這時,女子忽然眼神一變,盯著段雲道:“賤人。”
段雲:“???”
他娘的還罵人?
“賤人!我就知道這賤人靠不住!說是對慕容兄弟一心一意,結果在這裡亂勾搭小白臉。”女子冷冷說道。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是那個聲音,隻是語調和情緒已完全不同,像是換了一個人。
“你扯著我衣襟乾什麼,要脫我衣服嗎?先告訴你,那小賤人願意讓你脫,老娘可沒答應。”女子針鋒相對道。
段雲:“神經病?”
慕容兄弟說她的妹妹都有病,有的還病得不輕,這位看起來是病得最重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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