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都七歲了,讓他就這樣沒有父親,也太殘忍了。
鐘小艾無奈搖搖頭,隻能自己試試了。
希望鐘家的名頭好用。
漢東省委大院。
此時。
季昌明正躬身站在沙瑞金麵前。
沙瑞金看著季昌明,眉頭緊鎖。
“昌明同誌,你是個老同誌了,我知道,明年你也到了該退休的年紀,可越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你越應該嚴格規範管理啊!
反貪局級彆不高,權力卻很大!省管乾部他都能隨便傳喚,更不用說處級乾部了。
可是,這些人能隨隨便便就被傳喚嗎?誰手裡沒有一攤事?如果因為侯亮平濫用職權導致工作上的損失,這個責任該誰負?隻讓侯亮平負責嗎?他負擔得起嗎?”
季昌明被沙瑞金說的額頭上直冒冷汗,躬身道:“沙書記,您教訓得是!我這一次確實是疏於管理了我們也在深刻反思,這一次會進行全麵整改!今後,反貪局不管傳喚誰,調查誰,都必須要經過院裡麵的審議,由主要負責同誌,也就是我本人簽字確認後才可以行動!”
沙瑞金輕輕“嗯”了一聲。
“你早就應該這麼做!侯亮平這種人,少年得誌難免容易年少輕狂!又是從最高檢帶著尚方寶劍下來的,做事情更容易無所顧忌,不約束一下怎麼能行?”
季昌明無奈歎口氣。
如果是陳海當反貪局長的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所以季昌明對反貪局的權力放的很開。
更何況,反貪局好歹也是廳級部門,要查一個處級乾部哪至於還要院裡麵研究決定?
正常讓反貪局自己做主就行,可是現在,侯亮平實在是讓人不省心啊
以後隻能自己約束著他了。
可是這樣一來,反貪局不就名存實亡了?
不管乾什麼都要報院裡!
季昌明臉色一苦,但也無可奈何。
先這樣吧。
總比再把侯亮平這個禍害放出去坑人強。
另一邊。
沙瑞金又道:“上一次我們談話的時候,你跟我提起過,侯亮平以前是你的老部下,這些年你們之間的聯係應該從未斷過吧?”
季昌明乾咳一聲,道:“那倒沒有我們之間還是最近才建立起來聯係,之前也都隻是業務往來,主要是前任反貪局局長陳海跟侯亮平之間有些交情”
沙瑞金點點頭,道:“沒有交情最好!我不希望這一次在查侯亮平的時候,再出現什麼偏袒之類的事情!無論他是誰的部下,誰的學生,誰的女婿,都是一樣的!我還是那句話,在漢東,沒有人可以無法無天,淩駕於規矩於法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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