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源宗的山巔之上,驟然間,天地間風雲突變,電閃雷鳴,初禮眼神一滯。死死的盯著一個地方。
此刻冥界的最深處,噬魂崖底,四周正發生強烈的抖動。
“發生什麼事了”
一群鬼修大驚失色,冥界何時都開始地震了?
“不知道啊”
“前麵好吵啊,快瞧那是什麼?”一鬼修瞪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
那紅彤彤的一片,似乎是火光
“快跑,快跑,前麵的快點跑”遠處,另一個鬼修大叫起來。
“你亂叫什麼”其他鬼修非常不滿這個亂吼叫的。
“你你們看”此刻大叫的鬼修臉上滿是驚恐之色,雙腿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眾鬼修朝著其所指的方向望去“岩漿!!”
此時的火光已然距離他們很近了。
“快,快,跑”鬼修的唇角有些哆嗦,運起魂力拔腿就跑。
而冒出岩漿的地方,不是彆處,正是噬魂崖底,此刻的噬魂崖底滿目瘡痍,不似平日般暗黑非常,岩漿的火光將崖底的蒼涼照射的一片亮光,岩漿吞噬了崖底殘魂剩下的所有東西。
而岩漿的最深處,本安安靜靜躺在那裡的女子,忽而眼睛猛然一睜,若是其他人在,定會被女子的眼睛嚇一跳,那是什麼樣的眸子啊,火紅的一片,看起來好不滲人。
女子的臉絕美非常,但清冷的眸子縱使身處岩漿之中,也顯得冰冷異常,女子睜開眼後隻是一瞬間,眼睛便恢複了常色,掃了一眼自己的所處之地,唇角微勾,眼神譏諷。
原來這個地方是拿來鎮壓自己的啊。女子不是彆人,正是被殺死的封長寧,她想起來了,前世今生,一切她都想起來了。
現在的她,似乎不該叫封長寧了,叫什麼呢,對了,她叫書河。
無數次輪回,生生世世的癡傻讓她已經不再擁有當年的赤誠之心。
心底的怒氣吞噬了她最後一抹光亮。
抬手間,便將紅蓮業火的火靈收了回來,額間的白色蓮花霎時間變成了火紅色。
攤開手,一簇小小的火苗從書河的手中冒出,火光跳躍。
“主人,太好了,你沒死,我拿回了我的火靈”
書河笑了,美的風雲失色。
收回業火,眼睛直視著遠方。
“嗬!”書河的語氣有些諷刺,都說這紅蓮業火焚毀一切罪惡,他居然對她用上了紅蓮業火,她在他心中究竟做了多大的孽啊。
可如今業火卻被她所得,他是不是被打臉了呢,拿來鎮壓她的火,不僅沒有焚毀她,還認她為主,真真是諷刺啊。
書河的眼神再次變化,他還在等著她呢,可不能讓他等久了啊,雙指間,一股強大的靈力迸射而出,四周的岩漿霎時間停止了蔓延,書河的身形頃刻間便消失在噬魂崖。
此刻,正著急的朝著噬魂涯趕的離衍也立馬頓住了腳步,就連拚命逃跑的鬼修們,也顯得沒有那麼慌亂了。
就在剛剛,那拚了命想要吞噬他們的岩漿,已經沒有再張著嗜血大口,而是突然停下了,眾鬼修縱然好奇,但也不敢在此逗留,隻頓了一會,便逃之夭夭。
“你終於還是回來了”離衍站在噬魂涯口,眼神呆呆的望著著天空中似有似無飄下來的火星子,喃喃自語。
而另一邊的書河已然出了冥界,想當初自己出冥界那般困難,而如今確是如履平地。想來自己的一生也著實可笑得很。
書河嘴角的弧度顯得異常諷刺,上輩子她愛的人,為了徹底殺了她,將她的兩魂六魄丟下界,輪回百世,每一世都因為癡傻受儘苦楚,不得善終。
就是為了耗儘她的神力,卻也為此增添了怨氣。百世的怨氣可想而知,他們不都覺得自己入魔了嗎,那自己這算不算遂了他們的願啊。
不做他想,書河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了玄靈界。
一出冥界,書河撚指一算,朝著西邊的天空一揮,一道靈光飛出,那遠在西側的天空猶如被刀子劃破了一道口子一般,裡麵大量的黑氣湧散出來。
初禮眼神暗沉的望向那道被劃破的天空。
天上的烏雲已經將白晝的天空遮蓋,而此時的玄靈界已然是邁入了寒冬,這樣烏雲遮日的天氣,甚是少見呢。
那長空之上屹立的身影,真是好久不見呢,從書河的視覺來看,他們已經七萬年不曾見過了吧。
曾經嗬她護她之人,此刻就在眼前,她有滿心的怒氣,卻也有滿滿的心酸,他們到底何至於走到這般地步。
書河直視著眼前之人,百世的記憶席卷,每一世竟都有他的身影。
“初禮”書河的嘴唇輕啟“我是該叫你白止呢,還是”
初禮望著眼前之人,他心中的書河,七萬年了,她可知道自己有多麼想她。
鼻頭微微一酸,初禮的手緩緩伸出,又在半空中頓住了,語氣一冷“你不該現在回來的”
明明再有一世,她的書河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回來了,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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