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綺被這些規矩弄得頭腦發昏,溫家是小商,家業沒被父親敗光之前尚且沒有那麼多規矩,怎料這個侯府規矩森嚴,剛剛那位女使如此體麵,竟連這個院子的內室都進不來。
薛度雁讓溫若綺坐下,又叫垂虹給她倒了一杯茶,才輕聲問道:“不知溫姑娘這個時候來侯府,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溫若綺一時語塞,她難不成要跟薛度雁說,我擔心你的夫君會有牢獄之災,來問問他的情況如何?
哪怕是她再不要臉麵,也知道不能直接問到薛度雁麵前。
“我我聽說侯爺因為侵吞原配的嫁妝,被人告上大理寺了,我有些擔心你,特地來看看。”
薛度雁笑了一聲,玩味地看著溫若綺擔憂的目光,看得她忍不住移開了目光之後才道:“多謝溫姑娘前來慰問,你不必擔心,我很好。至於侯爺,隻要他將挪用的嫁妝補回去,自然就能放回來了。”
“若是補不回去侯爺會如何?”溫若綺急切地問,在看到薛度雁懷疑的眼神時,又飛快地道:“我是擔心你,若是侯爺回不來,你豈不是要獨自在侯府裡過活,那日子可就沒什麼盼頭了。”
晚照在心裡嗤笑一聲,見薛度雁沒有回話,便插嘴道:“溫姑娘不必擔心,老太太會想辦法把這筆錢補上的。到那時侯爺回來,嬌妻美妾在家等著,豈不自在?”
嬌妻美妾?
嬌妻她知道,是薛度雁,那美妾是誰?
溫若綺的心跳快了一瞬,佯裝鎮定地說道:“什麼美妾,侯爺和薛妹妹才剛成親,怎麼會急於納妾?”
“溫姑娘不在侯府,對侯府的事情自然不了解。”薛度雁喝夠了,把茶碗遞給垂虹,繼續說道:“侯爺新婚夜便納了兩名妾室,昨晚才擺了兩桌酒席慶祝。溫姑娘,你的臉色怎麼這般難看?”
溫若綺有點想哭,明明早上還摟著她一口一個心肝寶貝,這會才知道原來他又納了兩個姨娘。
昨晚才擺酒席的話,那豈不是他的洞房之夜?
那白天他們兩人的魚水之歡算什麼?他昨晚才和兩位姨娘水乳交融,今早便來找她
他明明早和她說過,此生有了她再不納妾的!
騙子!
溫若綺忍著眼淚,狠狠地把淚水憋了回去。
“我沒事,隻是還沒吃晚飯,這會有點餓得慌。”溫若綺擠出一抹笑容,扶著案幾起身:“既然薛妹妹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和薛妹妹說話。”
薛度雁達到了目的,也沒打算留客,點了點頭道:“垂虹,讓青黛送溫姑娘出去。”
“姑娘,侯爺下獄,溫姑娘看上去比你還上心呢,也不知道心裡盤算著什麼醃臢主意。”垂虹吩咐完青黛走回內室,撇著嘴說道。
溫若綺自然上心,沈聽玨可是她視作依靠的人,是通往階層的天梯,是能讓她一步登天,從商家女成為官家婦的橋梁。
“有沒有安排人跟著她,看她住在何處?”
垂虹嗯了一聲,低聲道:“奴婢讓青黛跟他哥哥說過了,讓柱子哥悄悄跟上去。隻要她沒發現,準能找到她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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