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回想起薛度雁平靜無波的眼神,激動的心情陡然冷卻下來。
她這樣激動作甚?
連那位姑娘的樣子都沒看清,隻看到一個下巴,怎麼敢斷定那位姑娘就是她要找的人?
“無事,我們走吧。”
走到外麵被冷風一吹,她的腦子愈發清醒。
是她太心急了,太想知道那人的狀況,才會屢屢失態。
薛度雁不知道那位婦人的心思,她一直守著杜娘子,直到天色黑透,杜娘子的兒子呱呱墜地。
她看著剛出生的小嬰兒,聽著他響亮的哭聲,肉呼呼的小手,差點喜極而泣。
要是,要是當初她的孩子有機會哭一聲,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健康長大?
哪怕身子孱弱些,也終究能養大。
她也許可以看著他從小小的嬰兒長成小少年,看著他皺著小眉毛跟先生讀三字經,再看著他成親生子。
杜娘子生完孩子之後,沒來得及給孩子喝一口奶,就虛弱得睡了過去。
薛度雁見孩子餓得直哭,掏銀子讓泰生熬了米油,一點一點地喂他。
“姑娘,他吃了”晚照親眼看著這個孩子出生,聽到他的一聲啼哭,心中的歡喜不比薛度雁少。
“隻是姑娘,剛出生的小嬰兒不能吃太多米油的。”嬰兒腸胃脆弱,還是要喝奶才行。
薛度雁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杜娘子,把手上的勺子拿開,又抬手拍了拍扁著嘴想哭的孩子,“再過半個時辰,就將杜娘子叫醒。”
晚照低聲應了,將已經不哭的孩子放在杜娘子旁邊。孩子似乎感受到母親的氣息,咂了咂小嘴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薛度雁摸了摸嬰兒稀疏的胎發,心中軟成了一汪水。
轉眼她又陷在自己的思緒裡,不知道她的那個孩子現在走到哪裡了,是不是已經過了奈何橋。
他還那麼小,連路都不會走,也不會爬,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喝到孟婆湯。
寒侵一路問了過來,知道自家姑娘帶著杜娘子來了濟仁堂,自己一個人找了過來。
“杜娘子的婆母如何?”
寒侵沒有去看杜娘子,而是低聲說道:“那位老太太還發著高燒,我讓韋老和柱子雇了馬車將她送到三屏巷了。”
說完之後,寒侵又開始猶豫,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想說什麼。
薛度雁瞥見了,問道:“有話就說,憋著作甚?”
寒侵這才看了看周圍,湊到薛度雁耳邊說了一句話。
薛度雁震驚地瞪大了雙眼,看著寒侵衝她點頭,失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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