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度雁看著杏蕊沒說話,等她的眼淚慢慢止住了才道:“你想我如何為你做主?老太太和侯爺一心要保住溫大樹,我費勁唇舌,才讓溫姨娘代父受過,在不歸樓跪了一個上午。就這樣兒,侯爺知道後還發了一通脾氣。”
太太這是想拋開手不管了?
杏蕊麵色大變,慌忙道:“太太,溫姨娘這樣受寵,您的日子也不好過。要是不將溫姨娘扳倒,隻怕侯府就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
“這話錯了。”薛度雁麵無表情地糾正她:“沒有立足之地的是你們,我再如何也是正室,侯府也不會輕易休妻。倒是你們,要是哪天溫姨娘被抬了平妻,你們才是真正沒有了立足之地。”
侯爺要抬溫姨娘做平妻?
銀簪和杏蕊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不可置信。
抬平妻是這麼容易的事嗎?
妾就是妾,抬良妾都難,更何況抬平妻?
可是看到太太篤定的表情,她們又在心裡泛起了嘀咕:溫姨娘是侯爺的心尖尖,恐怕真的有意要抬她做平妻。
杏蕊眼裡的恨意就快溢出來,憑什麼她被溫姨娘一家害得這麼慘,溫姨娘還有抬平妻的機會?
說不定,就是溫大樹為了給溫姨娘鋪路,故意在廊下堵著她,將她甩出去的!
杏蕊自覺抓住了真相,兩隻手捏得指尖泛白。
原來如此,盧氏竟還大言不慚地到她跟前說太太的不是,害得她差點和太太離了心。
“太太,妾有一個主意,不知是否可行?”
銀簪拍了一下她的錦被,“有什麼主意還不趕緊說,等太太請你不成?”
杏蕊看了看屋子裡的人,薛度雁讓人都出去,隻留下各自身邊的貼身女使:“她們都是我的心腹,至於慧雲和青枝,你們可信得過?”
慧雲和青枝連忙表態:“姨娘,我們一定閉緊嘴巴,有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漏口風!”
杏蕊對慧雲自然是放心的,銀簪姐姐她也信得過,就是不知道青枝口風嚴不嚴。
銀簪知道杏蕊心有疑慮,看了青枝一眼,“杏蕊妹妹放心,青枝嘴嚴,她不會說出去的。若是你信不過,我讓她出去?”
杏蕊搖了搖頭,要是連銀簪姐姐的人都不能信,那這個侯府也沒人可信了。
她讓慧雲和青枝到邊上站著,壓低聲音說道:“溫姨娘要是隻身入府,我們聯手也能對付她。可盧氏陰險狡詐,不知道肚子裡裝了什麼毒計等著我們。”
“我們唯有先下手為強,離了她們母女的心!”
銀簪卻覺得不太行,“怎麼離,人家是親母女。盧氏還能不要那個女兒了?”
“銀簪姐姐,你想得不夠深。盧氏要這個女兒,也要看女兒要不要她!”
杏蕊繼續說道:“我這幾天聽來一件事兒,聽說溫大樹搬離織蘿苑的前一天,和盧氏當著溫姨娘的麵做起了那起子事兒!”
薛度雁眸子一閃,“還有這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