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嘻嘻哈哈一陣,崔媽媽進來問是不是該擺飯了,她們才驚覺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
衛巽玉和江福柔站起來要告辭,被薛度雁拉住,“裝什麼矜持,方才誰說要留下來吃飯的?”
她們兩人對視一眼,很快掙脫薛度雁的手,坐到了飯桌旁,看著琳琅滿目的菜式,她們哇了一聲。
“早就聽說薛姐姐房裡有個嬤嬤廚藝了得,今天我們可算有口福了。”
薛度雁被她們裝出來的那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逗笑了,讓人給她們盛碗湯,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江福柔喝完一碗湯,等女使幫她盛了一碗粳米飯,她才皺著眉毛:“不知道我大哥回不回來,他去邊疆這麼久了,也沒往家裡送信。”
衛巽玉像隻小老鼠似的吃得兩嘴鼓鼓,等他把飯咽下去才道:“想知道小公爺回不回來?我回去問問衛嶼哥哥,他興許知道。”
江小公爺離京前,和衛嶼哥哥好得跟親兄弟似的,他肯定收到過小公爺的信。
很快衛巽玉又問她:“福柔妹妹,你大哥好像跟家裡的關係不太好?”
江福柔愣了一下,老實地點頭:“確實跟家裡的關係不太好,可是他很疼我和二哥的。”
有時候她在想,如果換做是她,被祖父祖母,父親和母親這樣冷漠相待,她還能不能跟其他姐妹和平共處。
答案是不可能,她會不甘,會怨恨,會質問他們為何區彆對待。
衛巽玉沒有再問,這到底是江家的家事,她們要是再問就不禮貌了。
她們離開沒多久,就聽見有人來報,說有個姓關的大娘求見。
薛度雁正喝著桂圓紅棗茶,聽了這話動作一頓,“姓關的?她的腳走路是不是不太靈便?”
紅袖點頭:“是,她走路一拐一拐的,像是受過傷。”
“快請她進來。”關大娘不會無緣無故上門找她,那麼她現在上門又是因為什麼?
關大娘很快就被人領了過來,她一見到薛度雁就流眼淚,抓著她的說道:“薛姑娘,求你去救救瑕兒。”
薛度雁叫她坐下,耐心地問道:“大娘,杜娘子出什麼事了?”
關大娘抹著眼淚,斷斷續續地說道:“今天瑕兒上街買菜,許久都沒回來。我出去找,聽集市上的人說,瑕兒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綁走了,說是要娶她做第七房小妾。”
原本應該是她這個老婆子上街買菜的,可她這幾天犯了腿疼,連動身都艱難,更彆說上街。
她隻能在家做些簡單的家事,帶帶才幾個月大的小寶。
扁舟絞了帕子給她擦臉,不由得問道:“關大娘,你先彆急,你確定杜娘子被人綁走了嗎?現在納妾可不像前朝那麼簡單,是要去官府立契的。”
關大娘急得六神無主,拍著大腿說道:“要是那人打暈了瑕兒,讓她摁下為妾的契書,那那可如何是好?”
薛度雁沒聽她提起孫子,問道:“大娘,小寶他”
“小寶我托隔壁的芳嫂子照看,她見我心急,說幫我帶一帶。薛姑娘,我現在該怎麼辦,能不能上順天府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