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薛度雁又白了他一眼,“你這點輕傷已經鬨得人仰馬翻了,要是再出什麼大事兒,豈不是要翻天?”
“我這不是沒事兒嗎?”江九重說完,想起薛度雁說的話,低頭問道:“你方才說要抱著我的牌位成親,是真的?”
薛度雁紅著臉將他推開,矢口否認道:“誰說的?我可一個字都沒說過!”
江九重沒再逗她,吸了吸鼻子,似乎聞到了輕微的血腥味,皺著眉頭問道:“你受傷了?”
她正想說沒有,想到因為接連幾天騎馬而被磨傷的雙腿,這才察覺到疼,“我許久沒騎馬,腿磨傷了。”
不知不覺喚醒了回憶之後,江九重的失蹤讓薛度雁的心空了一塊,她不顧兩邊爹娘的強烈反對,要帶著護衛到北疆找人。
不論如何,她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瑞親王被磨得沒有辦法,隻得點頭同意了。在她出發之前,將陸七和陸八給了她。
陸七和陸八是以一當十的好手,再帶上幾個護衛,薛度雁去北疆的路上足夠用了。
就算她自小嬌生慣養,被磨破了雙腿也沒有喊疼,讓晚照上過藥包紮過就又再次上路,一直到今天遇到江九重。
這幾天傷口就沒好過,晚上襯褲貼著血痂被撕下,沒長好的傷口再次流血,如此反複撕扯,薛度雁也沒掉過一滴眼淚。
可如今江九重一問,她的心中好像湧上無限委屈,淚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重生回來之後,她還沒受過這樣大的罪。
“都怪你!”薛度雁抹著眼淚控訴,“肯定會留疤了!”
薛度雁正哭著,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隻聽江九重低聲下氣地哄她:“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我都不還手可好?”
隨後她被放在榻上,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到江九重擔憂的目光,矯情過後的她竟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江九重揉了揉她的發頂,“聽說晚照懂醫,我讓晚照給你的傷口上藥,今晚先在客棧住下,我去買輛馬車,等你傷好之後我們再回燕京。”
薛度雁拉過毯子蓋到頭頂,很快又露出一雙被淚水衝刷過的翦水秋瞳,裡頭帶著無儘的柔情。
見她應了,江九重就將晚照叫了進去,自己則去找掌櫃的多開了間客房。
“姑娘,你的腿可不能再騎馬了,好好的兩條腿,愣是磨得血肉模糊,讓兩位夫人知道了,怕是要心疼死。”晚照給她包紮好傷口,用厚厚的紗布纏住雙腿才道。
知道江九重還活著,薛度雁的心神就開始放鬆,她在晚照的絮絮叨叨中昏昏欲睡,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晚照替她蓋好被子,才收拾好藥箱坐到一旁。
薛度雁仿佛回到八歲那一年,她被人騙了出去,接著被迷暈,不知帶去了何處。
在馬車搖晃的疾馳中,她被抱到一間破舊的柴房,每天有人進去打她,逼著她學那等下賤的房中術。
她雖然才八歲,卻也知道房中術不是好人家的閨女該學的東西,哪怕被打得半死也沒鬆口。
直到後來她被人拉了出去,被強迫看了一場惡心的你來我往。
看過之後她吐了三天,綁人的見她不學,她又被打了一頓。
沒多久柴房就來了個十歲上下的男孩兒,薛度雁記得真切,她從柴垛子裡看過去的時候,分明看到了江九重昏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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