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當真嗎?”
其實問出這個話,江老夫人就已經不相信了。
她看著江知念長大,還不知她有幾時會與人玩鬨,何況怎麼一起玩鬨,就江知念一人臉上留了疤痕?
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
江若蓁看向江知念目光中帶有祈求,江若祁也很好奇,她究竟會怎麼說。
而江知念隻是淡淡道,“當然不是。今日你們把這麼多人召集過來,也不是想聽我們‘玩鬨’的經過吧。”
“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這話說出來,隻怕是要讓江老夫人更糊塗了。
江若祁則乾脆地將江知念當日是如何掃興,如何把江若蓁氣得暈過去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一人做事一人當,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祖母,那日孫兒動手實在不應該,可是江知念她也不該如此!明知蓁蓁是一片好意。”
“母親,祁兒雖然做得不對,但兒子已經教訓過了,他日後也不敢了。”江程為江若祁開脫。
餘下的,就聽江老夫人如何說了。
江老夫人沉默半晌,隨後看向江家人,“你們今日來我這鬆鶴院,就是為了說這些?”
“還是希望我罰她不敬兄長、不睦姊妹?亦或者是對你這位兄長沒有幫扶之情?”
老夫人一聲比一聲更重,被拆穿的江家人無法反駁。
當日那情形,她們無法約束江知念,又覺得江知念近來與他們生分。
就想請老夫人來約束。
特彆是江母覺得,縱使老夫人偏心江知念,也要有個章法吧?
這一次蓁蓁也是為了自己的阿兄,為了江家好,怎麼就要受江知念的委屈呢?
可沒料到,老夫人仍舊偏心江知念。
江家人悻悻然,沒有立即說話,老夫人看向江知念。
“見血的還沒喊委屈,無病呻吟的倒叫上了!”
江若蓁聽到這話,紅著眼哭了出來,鬨著要回落雪閣,“母親,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等等,若蓁妹妹,既然都來了,自然要把話說清楚。”
江知念叫住江若蓁,“委屈總不能受得不明不白吧。”
江若蓁是江母的逆鱗,被觸碰到了,便也把不快都說了出來。
“知念,江家養你十餘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對我們當真沒有一絲親情嗎?”
“你兄長被罷官,你不聞不問;若蓁一心為了江家,你卻給她臉色看!”
江母越說越是替江若蓁委屈,“你到底還沒嫁去東宮,就如此看不上這個尚書府了嗎!”
“母親,彆說了,我真的沒事。”江若蓁擔心江母氣壞了身體,趕緊勸慰。
江知念聽著,眼睛也沒眨一下。
沒有一絲親情的到底是誰呢?
設計她失去清白,把她置於死地,在寒風凜冽的雪地裡血儘而亡的,到底是誰!
江知念有些麻木,嘲諷輕笑一聲,看向祖母,“祖母,阿兄的官位,是江若蓁在太子那裡求來的。”
“今日,就算你們不提此事,我也要提的。”
“年初,聖上連誅了多少官員,父親應該還記得吧?與裕親王勾結營私,滿門都掉了腦袋!你們以私情求太子給他恢複官位,他能不能逃得過諫官的口誅筆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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