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最初小據點的二人,此刻正在天人交戰。
大白鯊臉色清冷道:“他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是在給他最後食言殺我們,留下鋪墊嗎?”
“到時候弄走我們的底牌,反手將我們殺掉,我們也沒有辦法。”
曼陀羅肅然道:“我倒覺得,他更像是故意這麼說,誘使我們殺出去。”
“要說他沒想到我們在停戰階段的威脅,我是不信的。”
大白鯊斜他一眼:“可他卻果斷地答應了,難道他們還有什麼反製手段?”
曼陀羅沉吟道:“反製手段肯定是有的,首先我們沒有人參與談判,所以談判多久完全是他們的人決定。”
“我經曆過談判,過程很簡單,每個人提出自己的要求,然後交給使徒審定。”
“確認內容沒問題,轉移的東西確實存在,則將協議交給談判人員投票,全部同意,就結束停戰階段了。”
“也就是說,他們隨便派兩個人,快速定下契約,把我們的卡和武器都收走,攏共要不了幾分鐘。”
大白鯊眉頭一挑:“也就是說,就算我們鋤奸,他們也可以拖到談判結束。”
“畢竟我們才兩個人,還必須再拉一個人投票,第三個人隻要一直不投票,可以拖五分鐘。”
“而這期間要是談判圓滿結束,鋤奸也就失敗了。”
他想象著二人出去鋤奸,卻被第三個人一直拖到和平階段。
隨後卡都被繳走,且他們還會因為背約,淒慘的死掉。
這種事怎麼能接受?
“可惡,要是萊斯特還在就好了,我們三人綁票,才是想殺誰就殺誰。”
“當時真不應該讓他去死的。”
曼陀羅笑了,搖頭看向大白鯊:“沒有他替死,亞龍卡就得廢掉。”
“我們也沒機會完成剛才的威懾,逼對方進入停戰。”
“停戰都進不了,就更彆說鋤奸了。”
大白鯊歎息道:“沒轍啊,當時那情況,要麼廢卡,要麼死人。”
“怪就怪真龍卡被亞克抽去了。”
曼陀羅閉上眼睛:“當亞克抽到真龍卡的那一刻,我們就沒有對抗的資本了。”
“現在隻能相信,太歲會遵守約定,放過我們的性命。”
現場陷入沉默。
大白鯊仔細回憶高辛的話,冷聲道:“不,我覺得還是要搏一把。”
“你不信他?我覺得他真有可能放我們走的。”曼陀羅說道。
大白鯊果斷搖頭:“我不要什麼‘真可能’。”
“因為‘可能’與‘我覺得’,這都是世上最沒有意義的話,放到什麼話的前麵都是對的。”
“我隻知道,為了求生而苟且投降,連反抗的倚仗都被人繳去,最後任人魚肉,毫無尊嚴地死掉,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事。”
“如果是這樣死,我寧可剛才死在真龍的手中。”
他目光灼灼,堅定要掌握主動權的決心。
曼陀羅微皺眉頭:“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掌握主動。”
“從感情上來說,我也想拚一把,失敗了身死,也至少不後悔。”
“但是從理性上來說,我們沒有成功的可能啊,難道說動他們中的一個,幫我們投太歲?”
大白鯊思索道:“首先,搏一把即便失敗,我們也不是立刻死。”
“因為他們想阻止我們,唯一的方法就是拖到談判結束。”
“而談判結束,就進入和平階段了啊。至於掠奪我們的卡與武器,則需要使徒來拿。”
“也就是說,當鋤奸失敗的那一刻,我們還有同歸於儘的機會。”
“直接拚了,攻擊使徒,開啟終級挑戰!”
說著,他看向曼陀羅,其實之前曼陀羅告訴他終極挑戰的事時,他就提議直接開啟。
因為他是喜歡依靠自身的力量,搏一把的人,即便失敗,死也不悔。
而開啟挑戰之後,他們不一定第一個死,隻要跑得夠快,他們還能苟到各個據點裡,跟龍王兜圈子。
一邊兜圈子,一邊占地。
倘若這期間,所有據點都被同一個陣營占領,則遊戲直接結束。
這是唯一挑戰使徒,卻沒能力殺死使徒的情況下,活下來的方法。
理論上確實有一點可行性,然而曼陀羅卻不同意,因為他們倆不是同一個陣營。
一個青帝玩家,一個白帝玩家,哪怕遊戲結束,也得有一個人要點殺。
因此,他們沒有辦法選擇這一條路,隻能以同歸於儘來威懾高辛。
可此刻,大白鯊再次提出了這個方法。
曼陀羅思索道:“他們想化解我們的鋤奸,就隻能進入下一個和平階段。”
“而我們如果在使徒收卡的時候反抗,直接召喚亞龍攻擊使徒,放棄這張卡扭頭就跑,讓他們去麵對使徒,確實還有一線生機。”
“並且我們兩個,也可以統一陣營。”
“因為和平階段開始的時候,可以改靈魂成分,我改成白色,我就是白帝玩家了。”
“倘若他們都死掉,我們兩個成功環跑一圈的話,就能占據所有據點,結束遊戲!”
大白鯊重重點頭說道:“沒錯,這才是真正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雖然風險很大,但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最後我們也失敗,可他們也得死!不虧!”
他眼神凜冽,瞳孔收縮如同綠豆。
曼陀羅也心動了,其實他真覺得高辛會遵守諾言,但是人生不是隻有苟且。
他與大白鯊的個人實力,絕對能排這局裡的前三,僅次於鳳凰座。
將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無疑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