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昌想想剛剛的事還心有餘悸,那殺手胡亂傷了幾個人便直奔樓上,顯然,似乎目標是自己啊,隨從拉著德昌左閃右避,掀桌翻案,避人翻爬,狼狽不堪,得虧皇兄及時帶來禁軍的人,才未傷著自己,此人好大的膽!甚是厲害,在那麼多禁軍的圍攻下,還是逃脫了!驚魂未定的趙德昌想起安成,急得猛然抓住隨從的手:“安成,安成呢?”這丫頭,到底到哪裡去了?這樓中亂成如此,她彆有什麼事才好。
隨從見王爺神色慌張,又親眼見剛才的事,被德昌抓得手臂生疼,隻諾諾道:“公主,公主,不知道。”
德昌驚猶未定,安成,安成不會有事吧,到底去哪裡了,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聲色俱厲道:“還不快去給本王找,公主要少了一根毫毛,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隨從哪裡見過王爺緊張成這個樣子,嚇得連滾帶爬地跑下樓去找!
德昌至今不知剛才殺手的目的,剛才自己砍他一刀,雖然是案上的不知誰的刀,猛然看清他麵容,真是可怕,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耶律斜軫將安成抱回驛館,蕭撻覽正在下棋,卻見耶律斜軫帶著個貴公子打扮的人回來很是奇怪:“這人是誰,帶他回來乾什麼?”
耶律斜軫將安成放在床上,回頭道:“我們第一天到的時候就見過她了,你不記得了嗎?”
蕭撻覽仔細看清床上之人的容貌,頗為驚奇,是她!這正是第一天來大宋見到的那位公主,上一次大宋皇帝在宮中舉行宴會,這般的神女之姿卻未能再得見:“是她,大宋七公主!”但斜軫怎麼會和她待在一起,又帶她回驛館?他想乾什麼?
耶律斜軫並未回頭,幽幽道:“她中毒了。”現在隻等西門牧雪來替她解毒,她怎麼還沒來?
蕭撻覽心下奇怪,這公主是怎麼中的毒?卻又好奇問起牧雪的事:“牧雪是聽雪樓的舞姬,她今晚有沒有事?”
耶律斜軫鳳眼微睨,回頭見蕭撻覽坐在椅子上一幅若有所失的樣子,倒是罕見:“你倒是挺關心她?”
蕭撻覽料想牧雪沒事,也未否定,思緒回到了很久以前,牧雪離開大遼流落渤海舊地之前,自己是最後見過她的人!叔祖明明是知道牧雪的身世還是為了斜軫將她送走,當時如果牧雪還在叔祖身邊,那一次在邙山,叔祖也許就不會死!但這些已經過去那麼久,斜軫還是不能忘懷那件事情嗎?不禁歎道:“你到底是不肯原諒牧雪嗎?”
耶律斜軫沒想到蕭撻覽會有此問,問這個問題!門外響起敲門聲,蕭撻覽起身要去開門:“我出去見她!”
西門牧雪聽得耶律斜軫回道:“不用,她還等著西門牧雪解毒呢!”
牧雪心中一陣刺痛,微笑著推開門進去,依然是麵紗遮麵,耶律斜軫和蕭撻覽見到牧雪都很高興,耶律斜軫更是難得的對牧雪微微一笑,牧雪一怔,心中愈寒,眼睛向床上瞟去,微笑道:“大王要我救什麼人?”
心中對床上的人頗為好奇,在大宋,什麼人會讓他如此掛心,聽雪樓出了變故,也讓自己馬上前來驛館,卻急著讓屬下找尋自己前來,不是本來不想見自己的嗎?
蕭撻覽見牧雪左臂上纏著紗布,想原來她也受傷了!
牧雪清姿搖曳,故意擠出笑容望著蕭撻覽說笑:“是什麼人讓我們英明神武的大將軍如此著急呢?”
耶律斜軫收起嘴角永遠寧靜柔和的微笑,看著說笑的二人不說話,兩人哪裡還敢取笑。
牧雪低下頭轉過身去看床上受傷的人,仿佛並未說過這惹耶律斜軫不高興的話。
蕭撻覽見牧雪脹然如失的身影,心中想到,原來這麼多年她從未忘記過他,心中驀然跑出一個讓人嚇一跳的念頭,牧雪,一直是喜歡他的吧!而斜軫,就像現在一樣,一直都不知情!
牧雪的眼光從未在彆的男人身上停留過,當然包括自己!
心中頗為感慨,蕭撻覽,為何你到了這個時刻才明白,當真是愚笨至極!牧雪,你為什麼要一個人背負那麼多,難道你一點都沒覺得辛苦嗎?
牧雪瞧見床上的公子,望見他手,便知是女扮男裝!再瞧容貌,心中一驚,暗自歎息這姑娘小小年紀便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再大一些還了得!這般的容貌,連自己也忍不住好好端詳想找出她臉上的缺陷和不美的地方,但是,居然找不到。耶律斜軫道:“她好像中了毒!”言語間頗為關切,好像是熟識的老朋友一般。
牧雪睫毛忽閃,麵目凝重:“她中了藍色妖姬的毒,看來是醒不過來了!”
耶律斜軫和蕭撻覽大驚,牧雪見兩人神情凝重,尤其是耶律斜軫,神色居然隱憂十分明顯,十分奇怪,偏頭問道:“她是誰?”
蕭撻覽低頭道:“大宋七公主。”
牧雪有些震驚,回頭看安成,連睡著了也不改的高貴氣度自己早該猜到的,一般貴族世家女子怎比得上,就像趙德昭一樣,原來是她,安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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