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被白袍怪人放在一棵高樹上,著急且氣憤,白袍怪人站在樹下,來回獨步,時刻注視著木屋的變化,安成氣道:“你快放我下來!”但安成的聲音明顯是壓低了的,依然讓白袍怪人很不耐煩,安成不知白袍怪人目的,但內心卻並不懼怕,隻是一心擔心玄靜安危,想起雲雀莫名的失蹤和眼前白袍怪人隨時可以消失的幻術,安成在這屋後的樹林裡,到底是有些著急的,安成靈機一動,大聲道:“再不放我下來,我就要跳了!”
白袍怪人突然轉頭:“公主能安靜一會嗎?”
安成頓時啞口無言,他知道我是誰,到底是什麼人呢!荒無人跡的樹林,能看見小木屋裡的一舉一動,安成安靜下來,靜觀其變!
西門牧雪坐在屋內,想起那日耶律斜軫的話,他,是想讓自己死吧!但,為什麼自己會答應呢,耶律斜軫,西門牧雪,這個名字在你心裡,隻是一個名字,對嗎,和那些死士一樣,也許很多年前,西門牧雪在你心裡的地位也不會比現在好多少,對吧!突然發現自己的世界轟然倒塌,當年離開大遼,不期遇見他,流落渤海舊地,再到宋土中原,也沒想過還會見到,西門牧雪,你這個無家的可憐人,門外一陣清風吹進來,西門牧雪抬頭,驚喜迎了上去:“蕭大哥,怎麼這麼遲?”
蕭撻攬苦笑道:“被一個孩子耽擱了點時間!”
西門牧雪點頭問道:“為什麼讓我們在這裡等?”
蕭撻攬抱臂而立,搖頭不知。
西門牧雪繼續問:“那個高麗女人,你抓到了嗎?”
蕭撻攬一拳打在窗戶上,失望至極:“給她逃了!”
西門牧雪沉吟片刻:“若是我在場,或許能知道她的去向。”
蕭撻攬看向西門牧雪,是啊,那個女人幻術厲害,牧雪在這方麵也?為什麼大王不讓牧雪一同前去。
西門牧雪失望的神色讓蕭撻攬搭不上話,輕輕歎道:“大王什麼時候來?”
白袍怪人突然顫抖一聲:“來了!”
安成順著方向望過去,湖麵上龍形船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朝這個方向駛過來,放眼望去,隻覺得身形迫人,而安成對此身影十分熟悉,是他!心下疑問,他來此作甚,這白袍人引我至此,又如此怕他,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心中疑慮重重,他們為什麼多次出現在這個地方,青兒的死是否與他們有關,而靜姐姐,還在吳越王府嗎?
耶律斜軫進門看見兩人,不發一言。
蕭撻攬聲音有些發顫:“大王!”但接下來的話卻不敢說下去。
耶律斜軫坐在椅上,沉默半響道:“此事本王不怪你,有人會幫我們找到她!”
蕭撻攬、西門牧雪同時驚呼:“是誰?”
耶律斜軫嘴角寒笑:“高麗王世子。”
蕭撻攬、西門牧雪不明所以,西門牧雪冷聲問道:“大王,是要借高麗世子找到朱雀!”
耶律斜軫笑容更加消融,兩人知道猜對,鬆了口氣。
蕭撻攬忍不住道:“大王,怎麼知道高麗世子也想找到朱雀,何況,還有安嶽王府的人!”
高麗世子的名字很容易讓耶律斜軫想起安成,安成墜落馬車的那一刻,那個少女的眼神也沒在自己身上停留,耶律斜軫沉悶問道:“你是坐船來的嗎?”
兩人同時道:“沒有!”
耶律斜軫臉色瞬間冷硬,西門牧雪著了慌!
安成回過神來,是小木屋裡的談話聲,白袍怪人低頭沉悶一聲,突然幻作白影消失,安成急慌出聲突然啞口,卻不敢說話。
西門牧雪有些著急,轉身從窗戶向外望去,那一聲低呼,聲音雖不大,但對於西門牧雪絕對是很大的動靜。
耶律斜軫已經轉身出門,安成坐在樹上,心裡著了慌,差點哭出來,這裡好高啊!
轉眼便見屋子裡的三個人走了出來,安成想跳下去,但終究不敢,隻得乾著急!
耶律斜軫、蕭撻攬晃眼看見一個白衣少女坐在很高的橫生枝椏上,遠處望去,綠樹白紗,真像是一幅畫,白衣少女眉目如畫,椒花墜紅濕雲間,少女被風吹得差點從樹上掉下來,柔和的好似美玉的風姿,奪目的光彩讓三人同時沒了呼吸。
到底是年幼,無豐盈秀美的體態,即使是世間絕無的神女之姿,到底還像個孩子啊,西門牧雪呆想一陣,再一抬頭,少女嬌豔照人的容顏映襯地周圍彷佛有萬道霞光,令人不敢逼視,她的美眸炯炯放光,明亮的眼珠流轉有神,彎彎的細眉象蠶蛾飛揚,鮮亮的紅唇似點過朱砂,這般舉世無雙,得天獨厚豐盛的美麗,鮮花玉樹般彷佛玉露瓊漿的酣醉迷人,這少女,這般瞧著,已是讓人神魂顛倒,再近一些的話,西門牧雪往前走了兩步,心道,蕭大哥自不必說,卻不知南院大王,是何看法。
耶律斜軫問道:“你坐在樹上乾什麼?”
安成羞得滿麵紅了,小聲道:“我,我下不去。”
蕭撻攬差點笑出來,好奇道:“那你怎麼上去的,要我抱你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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