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軫不解賢為何會插手渤海的事,唯一的解釋耶律斜軫認為是這高麗世子故意與自己敵對。
蕭撻攬急切地上三樓,耶律虎骨輕蔑一笑,招手蕭撻攬過來,一粒白子已經落下:“安嶽王可是對這裡一刻未放鬆呢!”
耶律斜軫恍若未聞,想起之前在聽雪樓遇見安成,嘴角一抹嘲弄的微笑淡化開來,她,真是特彆呢!
賢向安成講述很多海上見聞,安成聽得神往,即使隻居深宮長大,慣於傾軋掙紮,安成對於自由的日子卻有一絲深埋的向往,但很多事情可以了解,可以知道,可以聽說,卻不見得有機緣可以參與,安成很小的時候便明白,出生於皇家的自己,一出生便享有常人無法企及的榮華富貴,但對於普通百姓擁有的幸福也許自己窮及一生也無法得到,安成天性聰穎,幾乎是不抗爭的便接受了這一切,適應規則,並儘量讓自己和母妃過得極好,但偶爾也會考慮,作為皇女的自己的命運隻能乖乖歸順命運的安排嗎?
雖與德明不甚親近,卻也在很小的時候便佩服二皇兄超過諸人,二皇兄深愛慕容嫣雨,即使他的母妃對妻子有諸多不滿,二皇兄也不為所動,不明情緣為何物,也深受感動,眼挑屋下的雨滴,杯中的安溪卻再也飲不下口,一抬眼,正對著賢笑,恍然記起耶律斜軫,那個遼人,儘管他也笑,但在安成看來,那慢慢消失的笑凝結在他的嘴角的時候,好似一朵霜花,隱隱迸發出絲絲寒氣,沒來由地心頭一陣冷顫,皺眉問賢:“卻不知這定安國王子來我大宋做什麼?”
賢皺眉道:“他隻是一個醫師。”
來大宋多日,對於太宗心意一向不明,卻也一早判斷出宋朝暫時的軍事意向並非北上,而祁晉與他的女真同伴來汴京的目的,賢揣測幾分卻也不便點破。
安成微微一笑:“賢哥哥想救這人呢。”
賢看著少女眼底漾出來的哂笑,卻道:“是啊,剛才同他們一同進去的遼國人交給一位姑娘一封信,那位姑娘想必是?”
安成站起身來往聽雪樓看去,隻看到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佩服賢眼力精明,卻笑道:“賢哥哥既想救人,為什麼不直接去對麵酒樓呢?”
賢瞧著安成一味與自己說笑,隻拿愚話來問,便微笑:“好啊,那酒樓是什麼地方,你陪我去可好?”
安成臉色一紅,佯裝生氣:“賢哥哥氣我呢,安成隻想說,那位定安國王子是為聰明人才會躲到這裡來,現在這皇城,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了!”
賢神色一凜,讚許地看著安成,的確,祁晉當真是聰明的,便道:“公主當真心思機敏,在下十分不及,那麼,我們便走吧!”
安成聽不得誇耀,卻也喝膩了此處的茶,兩人下了樓。
賢便問安成:“今日出宮來,想去哪裡呢?”
安成想了想,便問賢:“賢哥哥可還記得三皇兄府上的那女孩子?”
賢點頭:“在下昨天夜裡還配著藥呢,不知襄王殿下可在府上,否則可前去探望。”
安成搖頭:“今日我們卻也不必了,三哥哥現在宮裡呢。”卻又指著福運樓的方向,凝眉深鎖:“那個人,安成連西門牧雪的身份都可查到,卻對此人一無所知!”四皇兄德儼查出來的那個人的名字和職務,總是不信的。
賢借由崔昊天的了解,對耶律斜軫的身份猜測了幾分,卻沒有下定奪,微笑道:“不急,總有知道的時候。”
安成點頭,轉頭問賢:“朱雀可還在賢哥哥府上?”
賢皺眉,語音少有的低沉:“近日也未見著她呢!”
安成也隱有擔憂,歎道:“我答應救她,卻也沒想到妥善的去處。”想起那可憐的女孩子,突然靈機一動,拍手笑道:“有了!”
賢少見安成活潑一麵,驚訝道:“什麼?”
安成稍稍點起腳尖,耳語一番。
賢聽罷皺眉隨即舒朗,卻也不免疑惑:“這可以嗎?”
安成卻又啞然:“這法子可救得她性命,卻也她得須知,你們的國家,她是回不去了!”
賢頗為動容:“她愛惜性命並非為著她自己,卻是為了她的幼弟,隻怕這法子暫時用不上!”
獨孤玄與慕容康經德昭與德昌吩咐,奉命封鎖聽雪樓,近來消瘦不少,兩人是酒樓的常客,一直盯著城內幾股勢力。
自從獨孤小毅失蹤後,對於蕭撻攬等遼國勢力便給予了密切監視。
耶律斜軫則順勢暫時放棄尋找朱雀行蹤,畢竟,在大宋的皇都,和宋太宗腳注實力十分不明智。
慕容康是德昌調給德昭用的,直接從朱雀失蹤事件偵查,從而得知高麗世子也在追查朱雀下落,而蕭撻攬也身涉其中倒是德昭未及料到的,排除高麗世子,遼人牽涉其中的目的是什麼,很是驚惑。
幾天前得知西門牧雪突然失蹤,又偶然聽薇雅講起牧雪為渤海人,驚愕不已,西門牧雪失蹤倒也沒什麼,隻是走得太突然,畢竟,德昭幾天前見到西門牧雪時,那女子並無什麼怪異之處,那是在見了雅魚的屍體之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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