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正與安成品畫,崔昊天來報:“世子,祁公子死了。”
賢手中的畫驚落:“你確定?”
崔昊天點頭,見賢沉默,加之安成尚在,遂退出去了。
安成見賢端坐不語,許久,起身安慰:“賢哥哥,事已至此,咱們隻能想開些了,你已經儘力了。”
賢歎道:“何儘枯枝何儘雪,那人,當真是,唉,算了。”
安成出來問崔昊天:“崔將軍,可抓住那人了?”
崔昊天搖頭:“曹大人帶領府兵前去的時候,蕭撻攬已經走了,屍骨跌落山崖,怕也是找不到了。”
安成想起耶律斜軫:“那人要做的事,算了,我先回宮了,你請世子哥哥節哀。”
崔昊天恭送安成:“公主慢走,臣會的。”
安成自思,耶律斜軫殺死白袍怪人過後,這事算不算完結了,不知不覺,竟走入一家酒樓,卻迎麵撞上丁浪與雲錚。
丁浪見安成魂不守舍,倒奇怪:“哎,走路的長眼睛沒啊!”
安成沒心情與丁浪玩笑,看住雲錚:“錚哥哥,你近來可好?”
丁浪手服背後:“上來說,近日新來了臨安的雅廚,你嘗嘗新菜式如何,你若覺得好吃,便可大賣了。”
安成:“我一向不挑吃食,你該去襄王府給我三哥下帖子,請他來才是。”
丁浪想起一事:“不去,你也好說嘴,上次你們兄妹倆吃得高興了,他倒把我新招來的頭牌大廚給留在他王府了,許國公主辦宴來借,竟得罪了他們。”
三人便進了雅間隨便坐了,安成笑問:“皇姐要宴請的便是你的未婚妻,沈弄玉沈姑娘罷。”
丁浪不料安成知曉,神色一變:“你那婢女告訴你的?”
安成不再理會此茬,與雲錚道:“錚哥哥,婉兒回來了,你可見過她了?”
雲錚點頭:“見過了,她過得還算好,說是會在京城待些日子。”
丁浪在旁自顧喝酒,見兩人有話要說,便自言有事出去。
待丁浪走後,雲錚拉著安成懇求道:“安成,我有一事求你。”
安成不知何事:“錚哥哥請說。”
雲錚神色複雜,艱難開口:“你知曉婉兒心慕潘家三子的事嗎?”
安成想起那日陳王府之事,搖頭:“我自上次二皇兄生辰宴會見她,這許多日還不曾單獨相約赴會,也無問過她這些的,可是有事怎地?”
雲錚長歎一口氣,起身推開窗戶,清風吹進一掃屋內沉悶之氣。
安成看著雲錚,突然心頭一暖,為什麼感覺錚哥哥形單影隻呢,就要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