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好一對癡情的鴛鴦,差點膩掉了老子的牙!”
李夜墨和鐘曉正沉浸在二人的世界裡,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笑聲,急忙回頭去看,不見人影。
一抬頭,隻見東風惡又打扮作唐璧的模樣,頭頂玉冠,腰插短錘,背著個大木箱,就站在他們頭頂的柳樹上。
鐘曉羞道:“你這賊兒偷聽人說話,好不要臉!”
東風惡嗬嗬笑了兩聲,“老子聽說你們要來找老子,可老子平時忙得很,怕你們找不著,就自己尋你們來了,你這丫頭,怎麼反過來還要怪老子?”
李夜墨揶揄道:“東風惡能忙些什麼?忙著采花嗎?”
東風惡點點頭,認真道:“是忙著采花,是忙著采花!你們可彆小瞧,這采花一道,內裡彆有洞天,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采的!”
“那可真是虧得裡麵門道高深,不然多出幾個如你似的淫賊,不知又要禍害多少姑娘!”鐘曉臉上掛著淚,痛斥起奸邪來卻絲毫不弱。
柔弱隻是給李夜墨看的,在惡人麵前,她依舊是那個英姿颯爽的女俠!
樹上,東風惡撫掌笑道:“所以才說你們不懂其間的洞天,那些強擄女子行些醃臢事的,隻不過是小小淫賊,那比得了我等采花大盜。我等采花,雖也用強,但哪怕采得的花是王母池邊雪蓮、菩薩座下荷花,也隻是欣賞之,戲弄之,強攜著看看山川美景,思一思地底亡人,氣一氣無情師妹。在老子們眼裡,這些姑娘真是人間的好景色,巴不得捧在手心裡!咱乃是天下第一護花使,可惜爾等肉眼凡胎偏不識!”
李夜墨與鐘曉都冷哼一聲,花賊也好,淫賊也罷,都不是什麼好詞,偏讓東風惡說出了一代瘋癲情癡的味道。
東風惡歎息道:“你們果然不懂,當今天下,能懂老子的怕也就隻有寶露寺的花月和尚了。”
李夜墨聽到這話,氣得笑出聲來,“花月和尚要是知道被你引為知己,一定感動得落下淚來!”
花月和尚不戒酒色,也有這等惡習:路邊走著,沒來由突然出手,強擄個女孩一路飛馳,滿口胡言亂語,把擄走的女孩嚇個半死,他卻不沾不碰,又還回去……
東風惡笑道:“是啊,若是有緣見著,老子與那和尚或許可以搭個夥,庇佑這全天下的女子!”
鐘曉心中一陣惡寒,這兩個魔頭還是離得越遠越好,千萬彆碰著。
鐘曉冷聲道:“你這賊不辭辛苦,跟隨我們到此,就是為了說這些瘋話的嗎?”
東風惡洋洋得意,“老子到這來,自然是來幫你們的。”
“幫我們?”李夜墨、鐘曉都是一陣錯愕。
“你們不是答應要捉老子回去,跟唐璧那老烏龜換取那兩根廢鐵的出處?”
鐘曉疑惑道:“你是來讓我們捉的?”
東風惡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正是如此!”
“你……這是為什麼?”
東風惡看了眼鐘曉,又看了眼李夜墨,歎息道:“自古多情空餘恨,可憐世上有情人,老子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這……”
“臭李夜墨,休管他耍什麼把戲,咱們這就去找根繩來……”
鐘曉絲毫不管東風惡的自作苦情,誰知道這老淫賊又要耍什麼古怪,先莫管他,綁了再說。
“老子來是要給你們捉老子的機會,卻不是白送讓你們捉的。”
東風惡見二人真要去找繩子,連連擺手道:“老子和唐老烏龜有賭約,他能捉我三次,我此生都不再見我師妹,此前已經讓那烏龜設計了兩次,這便是最後的機會了,老子也不能輕易放棄。”
李夜墨被勾起了興趣,好奇道:“既然如此,那你何必來找我們,躲起來豈不更好。”
“我躲起來,你們又哪裡再找得到,唐老烏龜,老子又著了你的道!”東風惡兀自小聲嘟囔著,鐘曉李夜墨除了那聲‘唐老烏龜’,是一字也沒聽清。
鐘曉又問道:“看來,你不是來讓我們捉的?”
東風惡哭喪著臉道:“老子……老子是來讓你們捉的,可你們要能捉到老子才行。”
李夜墨笑道:“你來讓我們捉,又不想被我們捉,不想被我們捉,還偏送上來給我們捉,每個花賊都是這麼糾結的嗎?”
東風惡茫然的眨了眨眼,一拍大腿,指著樹下二人道:“彆管老子為什麼來,都是唐老烏龜的龜計多端!快來捉老子,快來!”
李夜墨沒答話,向地上一坐,道:“你是輕功天下第二,我是天下第四,第四追得上第二?”
鐘曉見狀,也向地上一坐,嘻嘻笑道:“追不上你這臭淫賊。”
東風惡委屈巴巴,道:“可我也不能就這樣送你們捉了,那我就不能再見師妹了。”
“我真想不通,你為何要自己尋了來。”鐘曉一臉疑惑。
“這有什麼想不通,兩個蠢貨,老子東風惡做事,左右不過一個情字,再不會有彆的理由!”
鐘曉笑道:“難道昨天一起飛了幾圈,就讓你放棄了小師妹,對臭李夜墨生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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