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瞬間亂起來,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我要殺了你。”
所有人都追著夏灼眠去,可夏灼眠已經打開了門,隻要他跑出去,就會更加麻煩。
正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仿佛透明人一樣的晚晴出手了,她一腳踹向打開一半的門,夏灼眠伸出去的胳膊仿佛斷了一樣,他麵露痛苦之色,正當晚晴壓著門準備把人拽回來,外麵更加大的力道傳來,晚晴的腿差點斷掉,噔噔噔的連連後退。
童玉綏看到這一幕差點要瘋了,她一腳把門踹開,看著屋裡的人眼中是滔天的殺意。
她抱住夏灼眠,看著晚晴為首的其他人,帶著森森寒意,眼中的戾氣噴湧而出,“你們找死。”
屋裡的人感受到了她的怒火,神情緊繃,嚴陣以待的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擠進這小小的包廂,看到這麼多人他們開始下意識地退縮。
童玉綏把人放到季擇身旁,一腳踹向罪魁禍首,晚晴和她打過交道,知道她不好惹,一直在警惕著,見此迅速躲開,但她剛躲開,下一腳就接著襲來,快到她壓根沒辦法躲開,硬生生挨了一腳連連後退,童玉綏並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見她落敗迅速拉近,一個過肩摔,她倒在地上,之後一隻腳落在她的咽喉處,並慢慢用力,晚晴再也維持不住淡定,眼中是滿滿的恐懼,她的手在用力掰脖子上的腳,卻永遠無法撼動,窒息感襲來,她臉漲的通紅。
“綏,咳咳,綏綏,我沒事。”夏灼眠忍不住出聲安撫,季擇知道嚇到他了,當即帶著人去到彆的地方,順便找人看看他的傷。
夏灼眠猶豫了一秒還是離開了,他不是不知道他們會遭遇什麼,但他隻是不忍殺戮不代表他會原諒這些人,交給綏綏處理會更好。
在人群的角落裡,地上的慕行舟早已悄悄躲進人群裡,得益於剛才的狼狽,讓這些人沒有注意到他,慕行舟還是低估了夏灼眠的重要程度,自知自己又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看到童玉綏的怒火後他大氣不敢出,生怕被童玉綏發現。
如今童玉綏正在處理晚晴,門口因為季擇的離開多了個缺口,他揉亂自己的頭發看起來像是個狼狽的小弟,想混亂逃出去,然而腳步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一道帶著一縷陰冷的聲音定在原地。
“站住。”
童玉綏舉起槍,其他人也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這麼多人,他不會以為自己能跑掉吧!不會吧不會吧!
像是看到什麼有意思的人,童玉綏連腳下的晚晴也不管了,走向慕行舟,嘴角掛著笑,眼中卻全是殺意,“真是沒想到,本來該坐上今天飛往國飛機的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慕行舟,你本事不小啊。”
“咳咳。”得救的晚晴手腳並用,捂著脖子躲在角落裡,眼裡都是劫後餘生,要不是夏灼眠開口,她早就死了…
童玉綏言語中的輕蔑讓慕行舟漲紅了臉,他不躲了,站在原地,揚起頭,仿佛這樣就能保留自己的尊嚴一般,“你不會以為我沒有底牌了吧!”
這話格外的熟悉,惹得童玉綏輕笑出聲,她一步步靠近,又錯開他關上門,她的動作明明這麼輕盈,卻仿佛踩在所有人的心裡,“你的底牌,你的底牌就是沒有底牌。”
“砰。”隨著一聲槍響,剛才還在狐假虎威的人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她,仿佛沒想到她為什麼會開槍一樣,不過無所謂,他已經不需要知道了。
“你竟然殺了他,你難道不害怕海爺找你算賬嗎?”晚晴瞪大眼睛看著倒地的慕行舟,眼中全是對童玉綏的驚恐,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殺了慕行舟?
她,她,太可怕了。
童玉綏收槍,輕輕擦拭著槍身,像是聽到笑話一樣,眼中沒有一絲波動,“一枚棄子,誰會在乎他死在哪裡。”
不止晚晴他們沒想到,就是季擇和趙醒他們也沒料到老大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把人殺了,他們多少還是有些顧忌,心中亂成一團,開始想後續處理辦法,把屍體丟出國,就說是在國外被殺了?
這也太假了,不說他們能不能把屍體運出國,這話誰信,海爺一查就能查到。
處理了罪魁禍首童玉綏也累了,她想去看看眠眠,也不管其他人,直接往外走,“善後。”
“放心。”季擇開口應道。
童玉綏快速來到夏灼眠的房間,就看他躺在沙發上休息,人蜷縮著,高大的身軀看起來有些可憐,似乎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她更加心疼了,走上去抱住他。
夏灼眠身體微微顫抖著,似有些抗拒童玉綏的觸碰,下一秒他睜開眼睛,看是她又笑著回抱住她,艱難的開口,“我沒事。”
“他的嗓子怎麼了?”童玉綏瞬間聽到他嗓子不對勁,嚴厲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人,那人隻是做了簡單的檢查,見此趕緊道,“似乎是因為酒精引起的咽喉部損傷,建議去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
“走,去醫院。”童玉綏一把把人抱起,十分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在那些人身上耽誤時間,反而讓眠眠在此受罪,她不是沒有感覺到剛才眠眠的閃躲,內心更加疼痛。
夏灼眠抱住她的脖子,這個姿勢或許給了他一些安全感,他此時渾身無力,也走不動了,等到坐上車後他竟然睡著了。
可他哪裡是睡著了,上車後童玉綏就感覺到他身上異樣的滾燙,知道他這是發燒了,一路快速衝去醫院。
夏灼眠醒來時病房一個人都沒有,純白的牆壁讓他眼發暈,恐懼慢慢上升,他一會記得自己被綁架了在一個包廂,一會又想起一個空曠破舊的廠房,越是想他混身就抖的越厲害,他忍不住抱緊自己,正在滴液的針被硬生生的拔了出來,流出一片血痕,夏灼眠腦中混沌,似乎是自我保護機製,他什麼都想不起來,把自己抱的更緊……
即使這樣,他都沒有發出一聲聲音,內心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說,太弱了,自己太弱了,他不能出聲,不能讓綏綏擔心。
童玉綏正在外麵交代後續的事,交代完後回來,就看到被子裡隆起一個小包,她本來想笑眠眠這麼大了還有這種習慣,下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