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饒有興趣地翻看著,竟然看進去了,許久沒有讀這些讀物,她都快忘記以前自己那敏感滿含詩意的心了。
正看著,一個毛巾兜頭而來,夏灼眠給她擦著頭發忍不住嘮叨兩句,“頭發還這麼濕,這樣睡覺容易頭疼。”
她擦頭發一向如此,以前長頭發時還會用吹風機吹兩下糊弄自己,現在擦頭發也開始放水,沒辦法,她懶且不在意。
“謝謝綏綏。”有人幫自己擦她肯定開心,笑眯眯的說道,過了會她感覺到有手指摸了摸自己鎖骨處的疤痕,但隻是短暫的碰了碰,他沒有問童玉綏就沒有解釋。
後來睡覺時夏灼眠背對著童玉綏,臥室一片安靜,童玉綏看著天花板,她在想要不要像當初離開時那樣糊弄過去,最終還是不忍心。
她剛出來就連軸轉,這會也困的不行,眼睛睜著睜著就睡著了。
暗影宿舍。
一群女孩從外麵回來,有一個女孩捂著手臂,鮮血從手向下流去,自己坐到一旁拿東西包紮,宿舍安靜的可怕。
她們向來不說話,回來也是做各自的事情,然而今天氣氛卻低迷的可怕,正在包紮傷口的女孩聽到旁邊右側的女孩開口,她的嗓音很奇怪,聲帶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說出來的話仿佛是在拉響破舊的小提琴,尖銳嘈雜。
女孩叫菱花,她的聲帶受傷,因此養成了惜字如金的性子,但今天她說了很多話。
“玉妖走了,我早就知道她和我們不是一類人,她果然還是離開了,也是,若有可能誰願意在這裡待著,這裡有什麼好的”她像是扯著嗓子在說話,說的每一個字都像被針紮過一樣嘔啞嘲哳,落在旁人耳朵裡也忍不住皺眉麵容猙獰,總覺得下一秒她的聲帶就會破裂出血。
但誰都沒有出聲,沒有人反駁,甚至她們動作都下意識停止,任由這聲音響徹空寂的房間,包紮傷口的女孩手下的動作慢了下來,菱花還在說,“我有意識時就在這裡,訓練,做任務,日複一日的殺人求活,每日在這陰暗的地方,不為任何人所知,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這樣的生活沒意思,真沒意思,哈哈哈。”
這是她第一次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甚至當初多次瀕臨死亡她都沒像現在這樣失控,可沒人指責她,因為其他人亦是如此認為
她們以為所有人都逃不出去,可某天,她們看到有人出去了,但她們自己卻又清楚的明白,自己出不去,那種絕望,比殺了她們還痛苦……
皖江市的某一高檔酒店。
包廂裡的氣氛有些尷尬,陳子怡和陸相宜難得互相看順眼一回,兩人坐在童玉綏的對麵,季擇則是被夾在兩人中間,他一直在給童玉綏使眼色,希望她解救自己與水火。
那兩人或許發現了季擇的眼神官司,但都不在意,季擇擺明了是童玉綏的人,她們又怎麼會在意他的背叛,隻是當初她們都以為童玉綏入了暗影不會活著回來了,即使回來也不能好好的,就算回來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她們總有大把的時間部署。
唯一出乎她們意料的就是童玉綏的安全回歸。
“小綏安全歸來真是可喜可賀,今天是給小綏接風洗塵的,小綏,元嫂敬你。”
陳子怡最先表態,童玉綏嘴角噙笑不語,但她卻知道,陳子怡並不喜歡被冠上丈夫的姓,甚至私底下玩的挺花,並沒有把元國標放在眼裡。
所以她一旦用了元這個字,就是在告訴彆人她的身份乃長輩,以此壓彆人一頭。
“謝謝嫂子。”童玉綏舉杯,淺飲一口。
陸相宜反而收斂了不少,畢竟他再厲害也隻是郭臨手底下的人,和郭臨還是有差距的,如今正主回來,他反而低調了起來。
若刨除背後的暗流湧動,一群人聊的還算愉快,沒人說工作的事,童玉綏也沒提,陳子怡和陸相宜就這樣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
誰也沒提正主回來她們該走了的事,後來見童玉綏似乎真的不介意她們終於放心了些。
然後,童玉綏就宣布了一件爆炸信息。
她要統一皖江。
讓皖江隻有一個老大。
陳子怡和陸相宜終於明白她一直隱而不發的目的,又是恨她心思多又有些興奮,都覺得這是個機會。
皖江本來就有些亂,後來的一年裡就更亂了,連皖江的警察都比以前忙。
路西單本是不懼的,一個童玉綏她或許能對付,但再加上陳子怡和陸相宜就不一定了。
陳子怡在這一年裡也在把自己勢力往皖江遷移,甚至占山頭,昧下路西單的部分產業,隻要她們不過分,童玉綏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不知道。
給了她們甜頭的好處就是她們對這件事更加上心了。
論底蘊,路西單比不上海爺那幫人,論野心,他更比不上,且童玉綏她們有足夠的彈藥,這一仗很難打輸。
後來童玉綏身邊越來越危險了,路西單已是強弩之末,他的反撲就更加凶猛,趁著這件事,她去江城找海爺要了四個人保護自己,對,就是她以前的隊友,並單獨搬出去住。
夏灼眠那邊她反而不擔心,因為他們最近跟蹤報道一個新聞,已經離開了皖江,而且那個新聞和官方合作,路西單腦子沒壞就不會去動他。
新年剛過,其他人洋溢在新年的喜悅裡,隻有路西單正清點產業和人手。
他臉色暗沉,沒想到自己當初的善意換來的是全麵圍剿,他一向以為慕行舟是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沒想到童玉綏更無情,當初兩人還友好的叔叔友人的稱呼著,他甚至還幫過童玉綏,可轉臉她就帶著人要滅了他們。
黑狼亦是氣憤,握緊拳頭一拳捶在沙發上,對著路爺道,“我去殺了那娘們。”
“站住。”路西單黑著臉把人喊住,倒不是覺得這樣不好,而是之前幾次暗殺都沒成功,黑狼去也是送人頭,自己身邊這樣忠心且有實力的人不多了,路西單不想讓他去送死。
“沒用的。”路西單輕聲道,聲音裡有些疲憊。
“難道我們就隻能等死嗎?”黑狼悲憤不已。
“我不該送出那個碼頭的。”路西單毀的腸子都青了,就是因為那個碼頭,他們得到了數不儘的資源武器,自己以前還覺得能喝口湯也不錯,如今才發現,這哪裡是不錯,簡直都差把自己腦袋放到彆人麵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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