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院和四顧門的建築風格很像。
拉著白湍在熟悉卻陌生的百川院行走,李蓮花溫涼的指尖一直扣在白湍的手腕的寸口脈,他可以感受到白湍的脈搏跳動逐漸加快,帶著心慌意亂的特征。
知道慌了!剛剛怎麼打的這麼毫不客氣呢?!知不知道這是哪裡,百川院!要不是去的時候沒人看見,方多病又是自己人,這事兒怎麼解決?
李蓮花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壓下的火氣騰的一下,像是澆了烈酒又騰升了幾丈高,那一點心虛也燒的無影無蹤了。
等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李蓮花猛地甩開了白湍的手,背對白湍,胸口不斷起伏。
白湍的心隨著李蓮花的動作猛地往下一沉,被李蓮花用力甩開的手像是從指尖撩起一條火舌舔舐到手心,再直達心臟!
落入白湍耳邊的呼吸聲混亂焦灼,背對著白湍,一言不發。
白湍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不敢向前踏出一步。
花!
細小的蠕動遏製在唇齒之間,白湍看著李蓮花的發尾,心越沉越深。
沒一會,李蓮花火氣又散了個全,他實在沒法向白湍撒氣,七年的漂泊生活和白湍三年的陪伴早就把李相夷的模樣從他這消磨的差不多了,隻留下溫潤如玉的李蓮花。
何況他也舍不得朝這個乖巧的,滿心滿眼放著他的少年撒氣,考慮到他和笛飛聲莫名的氣場不合,李蓮花最後決定還是讓白湍回去吧,“你先回去吧!”
碧茶之毒已解,笛飛聲又內力受阻,如此他身上的內力足以自保,就算麵對全盛時期的笛飛聲亦可全身而退。
回去?去哪?
白湍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絲驚慌失措,抓緊包裹白布兵刃的手因為用力而變得骨節突起、泛白,唇瓣不自覺地顫動了幾下。
白湍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左胸深處出現了一陣尖銳的慌亂,他忍不住用手輕輕按住胸口,試圖平複不安的心情,他也明白了手心燃燒到心口的火因。
同玉城一般,如鯁在喉的痛苦再現了,相似卻又不同。
“花~我不想回去!”
白湍試圖讓語氣正常些,指尖卻不住地顫抖,語氣也透著緊繃。
“你乖一點,聽話,先回蓮花樓!”
心亂如麻的李蓮花並沒有注意到白湍這一點不同,包括自己的語氣也比往常冷淡了很多。
或許是因為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緒,又或者在嘗試逃避些什麼。
笛飛聲十成十是知道他的身份了,白湍……總之對待笛飛聲的方針估計要改改了。
計劃也要有所調整!
沒一會,李蓮花又覺得這個決定對白湍不公平了。
“算了,我們得會一起去會議,你也彆理笛飛聲,待在我身邊就好!”
良久,李蓮花也沒聽見白湍的回複,回過頭也沒看見白湍的身影。
李蓮花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早回去了?怎麼一聲不吭的?
不像白湍的性子啊?是我沒聽見嗎?
生氣了?
壞了!一會回去哄哄吧!
………………
“生氣了~?”阮肖卿尾音拉的很長,有點促狹和撒嬌的意味。
阮肖卿是在百川院外一處荒涼的山石間找到白湍的,在李蓮花身邊沒看見白湍的時候,他就知道該去什麼樣的地方找人了。
果然他就在這裡找到了白湍,白湍高高的立在牆頭,看著遠山的天空,對阮肖卿采取不聞不動的行動。
“不是生氣?那就是你惹李蓮花生氣了!”
這次阮肖卿猜的不錯,白湍就算是生李蓮花的氣,也會寸步不離的跟在李蓮花身邊。
那麼就隻能是李蓮花生白湍的氣了,阮肖卿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白湍僵硬直的背,或者說是白湍認為李蓮花生他的氣了。
李蓮花的好脾氣是他見過的人裡麵能排進前三的,俗稱……看的開!
何況沒有人會生白湍的氣,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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