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餘不悔紅色的眼尾微提,纖長的手抬起露出了手腕的一段白布,指節微屈輕敲了一下傘葉,高大的男人應聲收起了傘。
她對喬婉娩的感觀一般,小女子的優柔寡斷,一點也不像江湖俠客,有時卻又出乎意料的堅韌。
但從喬婉娩收下慕婉山莊來看,餘不悔就覺得她和喬婉娩絕對合不來了。
餘不悔勾起唇角,細看了喬婉娩一會,須臾又瞥了眼他身邊的肖紫衿。
“合不合適我自己說的算,和旁人沒有關係。”
“比起旁人我更在意自己的感受。”
喬婉娩抿了抿唇,露出了一個溫柔的淺笑,眼底帶著絲絲愁緒。
“也對。”
也不知是在讚同什麼。
喬婉娩見過餘不悔,可餘不悔不曾在意過一個路人,除了見過幾麵他們沒有任何交情。。
所以無關緊要話題也沒再繼續,喬婉娩單刀直入今日的主題,眉眼間也有了雷厲風行的銳利。
“餘姑娘,不知你可曾去過一品墳。”
“我去沒去過?”餘不悔歪頭笑了笑,“沒有去哦!”
“可張慶虎的供詞是他們看見你去了一品墳,”肖紫衿拍桌站起來直視餘不悔,“你還和他們一起進去了。而現在你卻說你沒有進去。”
“我們的人進去也沒有找到你所說的東西!分明是被你拿走了!”
肖紫衿篤定的話,讓餘不悔的臉驟然黑了一半。
一句話不同的人說出來會不會有不同的感覺餘不悔不知道,但肖紫衿絕對是那個無論說什麼都讓人渾身不舒服的家夥。
白瞎了好嗓音,白瞎了美人親睞,也白瞎了門當戶對的好身世。
餘不悔冷冷的睬了眼肖紫衿,嫌棄的像是看見了一顆老鼠屎。
“我有沒有得到羅摩鼎和你有關係嗎!怎麼我拿到手的東西還要同你們知會?”
餘不悔此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了,畢竟這聽起來就像是默認了肖紫衿的猜測。
餘不悔也不在意,身後的男人抬起了頭,鬥篷下露出了一點削尖的下巴和青黑的唇色。
“紫衿!”喬婉娩皺眉喝住了肖紫衿,他方才的表現實在是不入眼了,“餘姑娘,我代他向你道歉!紫衿隻是性急,還望……”
“不必了!”餘不悔麵露不耐,摸了摸蔻紅的指甲後,敲了敲仆從的手背,“阿大!”
餘不悔隻是喚了一聲,那高大的仆從便領會了。
身體驟然拔高,背上的駝峰下滑,落到了地上,眾人這才意識到那仆從不是個畸形,原是個八尺男兒,隻是背上背了東西。
麻袋落在地上,隱約勾勒出來一個人形,還掉出了一尊血紅的鼎,同那本書上畫的一模一樣,正是羅摩鼎!
阿大將人從麻袋倒出,餘不悔此時也剝了好一塊糖,送入口中,紅色的繡鞋踩在那昏迷不醒的人的背上。
“你們百川院我是一點也不想說了,看看這是不是你們的人。”
眾人一看臉色便陡然一黑,搜查一品墳派的便是此人。
石水先行道出了此人的身份,“他是五年前入的百川院,紀漢佛你的手下,怎麼認不出來?”
紀漢佛,一個長相肅正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百川院事務繁多的緣故,顯得他格外見老。
紀漢佛深深的皺起了眉,自然是認得的,可就是因為認識,才不敢認,是他的心腹之一,不然如此重任也不可能派他去。
白江鶉突然蹲下去,撥開了胸口的衣服,從深處抽出了一張令牌。
紀漢佛滿臉通紅的看見了令牌上的字——金鴛盟。
“他是金鴛盟的人!”
如此事情明了了,不是餘不悔毀約,而是百川院出了叛徒。
“燃汝之軀,驅汝之魂,祭我燧弇,業火焚天。”
餘不悔早已撿起了地上紅色的小鼎,玩把在手中。
修羅草,無心槐,業火痋,南胤三大秘術。
“這裡麵的便是業火痋……”
眾人眼神微亮,餘不悔慢悠悠的說完了後麵的話。
“……的子蠱了。”
“而這母蠱在一百年前被族中術師風阿盧帶走後,便不知所蹤了!”
“那有沒有可能已經消失了?”
“你覺得呢?”餘不悔扯唇一笑,看著問出這個問題的白江鶉。
白江鶉尷尬的嗬嗬一笑。
這人長的一臉佛彌像,倒也討喜,餘不悔不在意挑眉輕敲桌麵,“羅摩天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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