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逃出來了?”
大夥兒陸陸續續從水裡冒出頭來,警惕的觀察。
這地是大自然雕琢的一口天井,抬頭就能瞅見天空,可是周圍的石頭都被水流磨得滑溜,牆壁陡峭筆直,讓人沒法輕易爬上去。
再環顧四周,空曠的很,像是個大岩洞,隻是頂部光線透不進去,黑壓壓的什麼也看不清。
剛剛爬上岸浮上水麵的方多病,立馬開始找人了,“阮肖卿!”
方多病環視一周都沒有看見熟悉的紅色,他不由焦急了起來,出水前明明還看見了的,阮肖卿該不會………
“阮肖卿!死狐狸!爛桃花!?”
方多病忍著喉間的痛意大聲呼喚!
“爛桃花罵誰呢!”
在方多病準備潛水的時候,阮肖卿有氣無力的聲音伴著破水聲出現在方多病耳畔,方多病霎時鬆了一口氣,“罵你呢!”
渾身濕漉漉的阮肖卿眉頭一挑,抓住了方多病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提醒,“方小寶,快點上岸吧!腦子空空如也可以,但可彆進水了。”
方多病氣的想直接把阮肖卿扔水裡,但看見氣息不均的阮肖卿瑟瑟發抖的靠著他,像是冷的發抖的小動物,就突然心軟了。
隻好任勞任怨的把擺爛的阮肖卿拖回了岸上。
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方多病隻覺得阮肖卿是在太輕了,目測腰圍在三到四寸。
太瘦了,方多病都懷疑他拉出的重量摻雜的幾乎是阮肖卿衣服裡的水。
平時吃肉也吃的很少,有時候如果不是白湍抓他出來吃飯,他能一天到晚的躺在床上睡覺。
這家夥到底什麼毛病啊!
“咳咳!”
阮肖卿難受的揉了揉脖子,落水的時候可沒有準備,水嗆到氣管裡了,他儘可能忽視喉間的異樣感。
礙事的頭發被擼開,光潔的額頭上那抹紅痕依舊。
方多病好奇的湊前一點看了又看,被阮肖卿嫌棄的推開。
不是劃上去的嗎?沒掉色欸!
好奇,但方多病沒上手去擦。
阮肖卿在岸邊拍擊著水麵,發現洗掉不掉衣角的顯眼的黑漬,放棄的抬起憋的通紅的臉,“這是哪啊?”
方多病摸索了一下,低聲細語地,“好像是地道,這裡有些地方好像有人工的痕跡,挺久,少說也五年了。”
此時石水也終於點燃了潮濕的火折,微弱的火照亮了前方的地麵,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灰塵,似乎很久就沒有人踏足過此地了,借著光線有了視野的石水麵色凝重。
暗道底下是地下河道,這地下河道竟然還連著有地道,石水竟從來不知道,百川院底下還有通道。
“那邊的痕跡還挺新的。”,阮肖卿向前走了幾步,忽而眯了眯眼,“石水姑娘,角麗譙是怎麼跑進來的?你們怎麼老巢被炸了才發現啊~”
石水順著阮肖卿的方向看見前方零散的刀刃和雜亂的腳印,臉上的表情更難看了,“他們是突然就冒出來的。”或許就是靠著這條地下的通道了。
後麵的話石水沒有說出了,但聰明人都猜的出來。
“可這麼大的工程,百川院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方多病不解的呢喃。
阮肖卿鑽進其中一個通道,方多病下意識的跟了過去,沒一會又被他推了出來。
“這地道的一部分大部分是天然形成的,一部分是後期鑿穿的,不過分了兩個時期。”
“第一期和方多病說的差不多,少說有十年,不過最近的才是大工程,把舊的痕跡的遮蓋的差不多了。”
阮肖卿厭惡的提起蹭的臟兮兮的衣角,看見阮肖卿還滴著水的頭發,方多病這才意識到什麼,把手放在了阮肖卿的肩膀上。
沒一會,衣裳就乾燥了,阮肖卿輕鬆的舒了一口氣,放下衣擺,讚賞的看了眼尾巴搖的正歡的方小狗。
“謝謝,方少爺啦,你真的太貼心了!”
方多病嘴角揚起的笑容突然停滯,嗯!怎麼覺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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