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郎笑了笑,撒腿就想跑,但這裡聚集的都是江湖第一第二,還有一個未來第三,再加上一個超綱的白湍,哪有他跑的機會。
眼疾手快的白湍一把勒住阮肖卿的脖子。
“做什麼,撒手,白湍,白團子,死團子,撒手啊!!!”
雖然超出預期,方多病的反應也是快的很,一把抓住作亂的兩條腿,配合白湍硬生生的把人抬進了風屏後。
李蓮花和笛飛聲呆在原地麵麵相覷。
笛飛聲:不是李蓮花?
李蓮花:不是笛飛聲?
很快方多病就退出來了,隻留白湍看著阮肖卿。
風屏後的阮肖卿用力的揪了一下發尾,絕望的耷拉著腦袋,“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們是不是作弊了。”
白湍古怪的沉默了一下,“方多病和阿飛想要花穿,然後………”
懂了,最後我做了犧牲品。
行,我跑不掉,李蓮花跑的掉?方多病跑得了,笛飛聲又跑的了?等著來日方長!
阮肖卿心裡惡狠狠的咬牙,自暴自棄的扯著即將穿到身上重的要命的嫁衣,嘟囔道。
“先說好啊!要是有亂七八糟的人跑出來,你得給我攔著啊!”
白湍點了點頭,等阮肖卿順從的穿上嫁衣後,便開始著手阮肖卿的麵妝。
而外麵的李蓮花已經想清楚問題了,他笑看著方多病和笛飛聲,“所以……你們倆給我下套?”
“阿飛,成長了啊!”,李蓮花重複了先前的話,轉頭看向方多病,指指點點,“嘖,哎,…………一去不複返呐!”
到處紅紗縵布,偶爾有風吹過,輕輕的晃動一兩下,暗黃色的燭火忽明忽滅,暖意中卻也帶著些許詭異,
他們在這已經等了許久了,活著說時間在這樣的等待中顯得格外漫長。
再過了一會,風屏後款款走出個人影,赤足而出,身形高瘦,膚色頗為蒼白,嘴唇卻豔紅如血。
銀冠垂下的流蘇,模糊了容貌,反而有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感。
斷絕代風華無處覓,唯纖風投影落如塵。
眉心天生攜來的花痣,穿上嫁衣後的阮肖卿有著女性的精致,也有男性那樣明朗的線條,挺直的鼻子下是似笑非笑的唇,微微眯起的眼晴嵌著黑珍珠的瞳孔,表情略帶慵懶。
方多病突然就知道什麼叫做男花魁了,啊呸!男生女相!
突然,阮肖卿淺笑吟吟的走到方多病麵前,紅唇輕啟,竟冒出個女兒聲來。
“夫君,我美嗎?”
方多病腦子一片空白,脫口而出,“你誰啊?”
那嫁衣美人細密纖長的羽睫輕顫,滾燙的淚水就這麼奪眶而出,臉上也浮現了不可置信的淒苦。
“夫君,是不要我了嗎?”美人哽咽著著質問,“當初三茶六禮,明媒正娶,十裡紅妝,定不負君的山盟海誓都是騙人的嗎?”
“不是,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才十八哎~”,方多病的表情已經堪稱驚恐了,“阮肖卿,你乾什麼?這是誰啊!!,她碰瓷啊,救命!!!”
“嗚嗚嗚!你騙我,你要我身子的時候明明不是這麼說的,沒了清白你要妾身怎麼活啊!嗚嗚嗚嗚!”
女人細弱的啼哭聲繚繞在四人的耳邊,方多病幾乎快崩潰了,這是什麼狼虎之詞!
救命,天地良心,他方多病可還是個雛啊!!!
笛飛聲已經被一係列的話搞昏了頭,女人又演的真心實意,看方多病的眼神便也逐漸古怪,方多病急得跳腳。
李蓮花看了看跪倒在地,弱柳扶風的女人,又迷茫的看向白湍,見白湍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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