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禍看著被淹的喘不過氣郭乾扭曲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在看見他被撈回來後,遺憾的收回了目光。
不得不說,郭乾這個父親真的是失敗極了。
“還有一個問題獅魂的屍骨和遺物在哪裡?”
“被我扔進池塘裡做花肥了。”
“是嗎?好,你們幾個都下水,把所有屍體撈上來,就算把池底給我翻過來,也要找出一具有六根手指的屍體。”下人猶豫,笛飛聲氣勢磅礴,眼神淩厲,好似下一秒就會提刀殺人,“下水!”
“沒必要。”阮肖卿伸出胳膊製止了那些下人,靠著憑欄後仰,“阿飛,你問錯人了。”
“你該問郭公子才對,你父親殺了人,但處理後事的應該是郭公子才對。”
“你說對吧,郭公子?”
郭禍抬起頭,“我知道,你們想要找獅魂當年留下來的東西,當年獅魂他為了不暴露自己是金鴛盟餘孽的事,將他隨身的東西都藏在了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恰巧隻有我知道,你們隻要放了我,我便告訴你們。”
“噗!”阮肖卿輕嗤笑一聲,看不慣郭禍這副自以為是的模樣,“把你們采蓮莊十年前的賬本翻出來,讓我看看你們采蓮莊可有什麼改變?”
“我們這就去!”
笛飛聲隻是看了那些下人一眼,這次他們都沒有猶豫了,逃難似的逃離了
郭禍的臉色一僵,阮肖卿突然笑容擴大,目光落那在轉角的地方,眉梢輕挑,語調拉長而慢,“綠柔姑娘躲在那裡乾什麼,不出來陪著你的情郎嗎?”
郭禍的呼吸頓時一頓,方多病等人順著阮肖卿的視線看去,看見了做著采蓮莊下人打扮的嬌小身影,從小巷裡顫顫巍巍的走出來,臉頰上還有明顯的嬰兒肥。
赫然是他們在鎮上吃飯時遇見的那位姑娘,也是阮肖卿口中和郭禍有貓膩的少女。
那少女知道自己被發現了,紅著眼眶跪在阮肖卿麵前,聲音嘶啞的哭著,“都是我的錯,不關他的事,是我逼著郭郎娶我的,我們要抓就抓我吧,求你們放了他。”
阮肖卿蹲下來深情款款的捧住綠柔的臉,“綠柔姑娘何必呢?”
“外邊的人以為郭公子溫厚老實,可你是沒見過他待父親懲治下人的模樣啊!”
郭禍過來猛地推開了阮肖卿,把綠柔護在身後。
方多病也警惕的扯住了阮肖卿,防的卻不是郭禍,而是阮肖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暗戳戳的問,“你應該不至於吧!”
什麼什麼,不至於?
阮肖卿一臉問號,“什麼意思?”
“雖然郭禍……但是綠柔姑娘她…………”方多病說的隱晦,阮肖卿卻也聽懂了,氣的他敲方多病的腦袋。
“方小寶,你想多了!一個戀愛腦誰會喜歡啊!”更何況戀愛腦的對象還不是他。
“哦!”方多病就像是單純來膈應他一下,也不懷疑了。
“綠柔,一人做事一人當,人確實是我殺的,不關綠柔的事。”
瞧郭禍那深情款款的模樣,方多病語氣冷厲,“何必在這郎情妾意呢,那些被你殺害的人何其無辜啊!”
“我殺了威遠鏢局的千金,不僅僅是因為我愛綠柔,更是因為,我恨他郭乾,我恨他為我安排的一切,控製我的一切,我的父親郭乾,他這個人,喜歡把所有事情納於他的掌控之中,他容不得彆人,有一絲一毫的不順他的意,我的母親,當年就是被他給活活逼死的,而我,而我也被他壓的快要窒息了,所以,我絕不會屈於他的控製和壓迫,絕不。”
郭禍還坦白,待嫁屋裡的鏡子和屋外的鏡石,壽山石和絆腳石都是他故意放的,那個風水先生也是他找過來的。
“他逼死了母親,毀了我的生活,你以為我會讓他好過,他想要什麼,我偏不讓他如意。”
郭禍看著郭乾眼中滿是恨意,郭乾沾滿水的臉狠狠的抖了抖。
“擺脫惡人折桎梏有千百種方式,為何偏偏選擇將自己變成更可惡的人呢,你想要報仇,為何要拉上無辜的人來填補你的恨呢!”
方多病更想吐了,郭禍之所以選擇殺害未婚妻和兒子的妻子,不過是因為他對父親的仇恨和對富貴的執念。
他卻說這是一種反抗?
“你沒有經曆過我的生活、我的痛苦,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方多病瞪大了眼,想要反駁的嘴堵上了一塊梨花糖。
李蓮花看見阮肖卿手裡的糖袋一愣,下意識的看了旁邊的白湍,白湍頓了一下,掏出李蓮花的糖袋取了一塊梨花糖,也塞進了李蓮花的嘴裡。
可李蓮花看起來還是悶悶不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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