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采蓮莊突逢大變,采蓮莊的下人早就攜著錢財離開了。
解決了早餐,他們就駕著蓮花樓從采蓮莊離開了。
途中,方多病好奇的問李蓮花,“你和我舅舅認識?”
李蓮花溫和的解釋,語氣中有著難掩的懷念,“是有一段故交,你舅舅曾言,若身死,當長眠在學藝的雲隱山,我隻想遂了故人遺願,你跟我去雲隱山葬了他吧,有親人相送,總是好事!”
白湍看著不斷掠過的風景,一聲不吭的駕著馬,心裡沒由來的煩躁像是胸口簇著一團火,愈演愈烈。
方多病悶悶的嗯了一聲,他對這個舅舅的印象僅在於幼時的天機山莊,那時單孤刀會教他習武,要求也格外嚴格,隻是他先天不足,連劍也握不住,後來是遇上了師傅,他才開始努力修行的。
方多病臉上浮現出一點淺淡的笑意,雖然他不是特彆喜歡這個舅舅,但是既然也是他的血緣家人,那就為他送上一場。
明日也傳信同母親說上一說,畢竟也是她弟弟,隻希望母親不要太過傷心了。
不過,為什麼沒怎麼聽母親講過這個舅舅呢?而且小時候母親也不喜歡舅舅來找他。
方多病攥著雙手放在臉頰下想,李蓮花笑了一下。
“行了,去找白湍教你輕功吧!我去做飯了。”
畢竟等他把師兄安葬好,笛飛聲也該恢複內力的,倒時,他是真的擔心笛飛聲第一時間找方多病算賬。
“好!”
方多病這才意識到馬車停了,眨眼就忘了方才糾結的問題,興致勃勃的找白湍去了。
到飯點的時候又齜牙咧嘴的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湍今天下手分外的狠。
晚膳過後,方多病洗碗,沒錯洗碗的是方大少爺,沒辦法李蓮花做飯,白湍收拾碗筷,洗碗的就是他了,他方多病才不白吃白住呢?
碗筷洗完方多病就打算放進櫥櫃裡了,手剛剛伸進去摸索了一下,指尖頓時刺痛。什麼尖銳的東西紮到手了。
方多病踮腳去看,看見了散發著柔順藍光的一小片。
“嘶!李蓮花你怎麼把這東西放在這裡啊!”
方多病怒氣衝衝的捏著一片,薄如蟬翼的碎刃往李蓮花麵前一扔,指腹有一道血痕。
很顯然方大少爺是找東西的時候給劃到手了,李蓮花摸了摸下巴,阮肖卿眯了眯眼。
那東西小小一片,卻散發著顯眼的藍光,有點眼熟。
“這東西怎麼會發光啊?”
“雲鐵染血發光啊?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方多病好像看見李蓮花的臉色驟然蒼白了,白湍也變得有些不安了。
李蓮花垂落在身旁的手卷縮了一下,抿唇笑笑,“我怎麼知道啊!”
“方小寶,你有沒有看見我的簪子啊!掉哪了去了,老人家眼睛不好使,幫我找找。”
阮肖卿眨了眨眼睛,一把勒住方多病的脖子。
“哎!你們是不是又有事情瞞著我?阮肖卿你剛剛和李蓮花他們待著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