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妥當,塵倦喊了一聲慕雨。
三人回來。
塵倦開口詢問李喻之,“怎麼,讓誰去稟告,慕雨還是周海。”
“慕雨吧。”李喻之果斷的回答,“京城那邊都知道周海是我的貼身護衛,一般來說,我受傷了他更應該留在原地。”
“嗯,”塵倦轉頭看向慕雨說,“慕雨,演戲知道嗎?悲痛欲絕一點。”
“啊?”慕雨瞪大了眼睛,但看著白荷在一邊,他清清了嗓子,於是,“老……老爺,殿下他,,他……”
除了塵倦,所有人顯然不相信慕雨能演的這麼好。
塵倦可不管彆人什麼表情,他很清楚慕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就是一塊璞玉,隻要你願意打磨,那絕對是一塊價值連城的好東西,於是他點點頭,說,“嗯,不錯,的確是太子要死的樣子。”
這句話搞得李喻之翻了個大白眼,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快死了是什麼樣子,真讓他不知道說些什麼。
看著慕雨就有些無語,他連忙揮揮手,“快去快去。”
看著慕雨走遠,塵倦開口說到,“從這裡往鏡湖來回應該三刻鐘,大概一炷香以後我們就要開始準備了,慕雨騎馬去的,應該和顧公子差不多到。”說完,他看了一眼李喻之,“希望你這個表弟,能真的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周海去馬車上把那頭鹿拎了下來。
看著乾淨整潔的李喻之慕星雨有點糾結。
她著實是感覺李喻之那一身乾淨利落的衣服說服力可不足。
她看著正在商量怎麼躺比較好的李喻之,斟酌著開了口,“殿下,我看恐怕你真的要去這洞裡走一遭了。”
什麼?
這句話成功給李喻之驚呆了,他看著慕星雨,有些不可置信,“你沒事吧,慕星雨,這大冬天的,你是要吾的命嗎?”
但慕星雨根本沒準備搭理李喻之,“倦哥哥,快點準備,時間不多了。白荷,快些把你準備的油紙拿出來。”
“是。”
任憑李喻之怎麼不情願,慕星雨他們還是給他在內襯外套了一層厚厚的油紙,然後周海和塵倦拉著李喻之的胳膊,給他按進了鑿好的洞裡。
話說慕雨,他騎著馬一路往鏡湖跑,剛看到人,她就開始大喊,“老……老爺,……老爺。”
把下馬,他還真假摔了兩下,連滾帶爬的樣子真的跟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但知道真相的慕懷南和張將軍夫婦,抽抽嘴角,這孩子演的可真像。
慕懷南假意不知,他有些微惱,“慕雨,成何體統,丟了慕府的臉!。”
“老爺,殿下他……他……”
他還沒說完,一旁的顧七就立馬上前揪著他,“你說,表哥他怎麼了?”
慕雨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馬失控,殿下摔下馬車現在已經不省人事了。”
顧七聽到這話一下子癱在了湖麵上,他一把推開慕雨,“不可能……不可能,表哥他可是太子,不會有事的,不會的……”說完他跌跌撞撞的就往來時路走,還是慕懷南開口說,“顧公子,騎馬去,快些。”
這邊,李喻之瞪著周海,眼睛裡似乎冒出了花火,然後噗一下,周海把一盆冷水給他澆了個徹底。
“殿下,你頭發和胳膊還沒濕……”看著李喻之的目光他有一些些害怕,“殿下,我要潑血了……”
他被帶著腥味的血熏得有些暈,為了讓效果看上去更逼真,慕星雨拿出來自己帶的匕首,“殿下,真受點傷吧。明麵上能被彆人看見的傷。”
說完,還不等南宮顏說話,她直接劃傷了李喻之的胳膊。
“不是!”李喻之有些氣憤,“搞這麼真嗎?”
話音剛落,就聽見前麵傳來了馬蹄聲,塵倦看了一眼周海,“打暈他!”
“啊!”李喻之的話還沒說完,周海直接一掌給他敲暈了,慕星雨連忙跑去死去的馬那裡拿手把血往自己裙子上摸了摸,回到塵倦身邊她放聲大哭起來,“殿下!啊殿下,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呀……”
顧七跳下馬,他跑的飛快,看著碎的不成樣子的馬車,他一下子跪到塵倦身邊,看著滿身血跡的李喻之他的臉白的厲害,甚至嘴唇沒了血色,他用發抖的摸了摸李喻之的臉,“表哥,表哥……”
他扶起李喻之低下的頭,但不受控製的又沉下去。
他抖的更厲害,“表哥,你醒醒,你醒醒呀。”他搖的確定厲害,抱著李喻之的塵倦被他一下子推到在地上。
忽然間,他猛的抬頭看向一旁的周海,他猛的揪起周海的衣領,一拳打了過去,“你為什麼不護著他,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護著他……”
看到顧七有些瘋狂,慕星雨上前一把拉住他,帶著哭腔嗆的聲音讓人聽著就很難受,“顧公子,周海他儘力了。”說著她又哭起來,“要不是他快,殿下就掉進這河裡找不到了。”
這些話成功擊垮了顧七,他癱坐在河麵上,就隻是冷冷的看著前方,沒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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