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倦快馬加鞭的到了軍營。
塵倦掀開門簾,看到慕懷南有些吃驚,“師父?”
來的這麼快呀?難道偵察兵也發現問題了嗎?
“怎麼樣倦兒。”慕懷南有些急切,“山林可有異常?”
“嗯。”塵倦點頭,他抬腳將腳上的積雪跺掉,走到火盆前就說將濕透的鞋子換下來,“師父,明日一大早就安排山林腳下的百姓疏散吧,北狄在山洞裡準備了不少彎刀,應該是要從那邊小道裡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好。”慕懷南點頭,這樣緊急的事情他當然也很重視,“明深,安排一個營的鐵騎,現在就去他們村子裡先準備著。”
“是,老爺。”
慕明深匆忙的就往外跑,塵倦換上了鹿皮鞋,他看向慕懷南,“師父,這麼晚了您怎麼也來了?”
“是星兒。”慕懷南看著桌上的地圖皺著眉,“她說情況緊急,殿下又過去了,我總是不放心,這不就來了。”
說完他看了眼塵倦,“倦兒,你來看看。”
他伸手指著一塊地方,“這個地方,我們的人守著嗎?”
“這是劉校尉的兵偵查的,我去問問。”
塵倦說完就走出了帳篷,慕懷南歎口氣,希望今年的戰爭規模彆太大,去年的傷百姓們還沒養好呢。
不一會,塵倦就帶著劉校尉進了主帳。
見他來,慕懷南抬頭問道,“劉校尉,你來看看這個地方。”
劉校尉聞言就走上前,看了一眼慕懷南手指的方向,他明顯有些吃驚,“老爺,你也知道這地方有問題了,剛上半月前偵查的士兵還說奇怪呢!”
慕懷南的臉色霎時變得嚴肅起來,他沉聲問道,“怎麼個奇怪法?”
劉校尉,“照他們說,那雪就隻下在河道上,現在河麵上的冰都有一尺多了,不過也是半個月前弟兄們去看的了。”
“怎麼可能隻下一個地方?”塵倦感覺莫名其妙。
“這我也不知道呀,弟兄說大雪之後就河道上雪一大堆,岸邊的雪倒是沒有多少。”劉校尉從十三四歲就進入軍營,摸爬滾打到現在也已經十多年了,他沒讀過什麼書,有時候腦子確實轉不過什麼彎,但他在戰場上卻是個驍勇善戰的人。
慕懷南怎麼想都感覺問題極大,他連忙吩咐劉校尉道,“這件事有蹊蹺,劉校尉,你趕快派八百人去河道邊守著,就怕北狄想從這河上過來!”
“是,老爺,我這就去辦。”
劉校尉跟著慕懷南已經有八九年了,他從來不會懷疑慕懷南的看法,說完就跑出去點兵了。
塵倦看著慕懷南滿臉的愁容,心裡也有些忐忑,
他醞釀著措辭,過了好久才說,“師父,今年的北狄,好像有些太反常了。”
“何止是反常。”慕懷南揉著眼角,滿臉的疲憊,“前幾日探子傳回來的消息,漠河一帶的部落損失慘重,但他們想要請戰的消息卻被攔了下來,阿爾嚴但近日按靜的有些奇怪。探子們都報回來的的消息著實有些離奇。他完全不像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沒有組織宮廷聚會,也沒有進行部落巡邏,安靜的太厲害了!”
塵倦也皺起眉頭,依著記憶裡阿爾嚴丹的作風來說,他確定是一個殘忍又野心勃勃的人
他想著慕懷南說的話,心裡突然一亮,“師父,有沒有可能宮裡的根本不是真的阿爾嚴丹?”
“什麼?”慕懷南猛的抬頭,他突然喃喃自語到,“不是真的阿爾嚴丹,不是真的?”
還沒等塵倦反應,帳篷外忽然傳出緊急集合的號角聲。
塵倦和慕懷南感覺往外跑,校尉見到他們立馬上前,“老爺,前方偵查的人傳來消息,戰犬一直狂吠不停,北狄的軍隊來襲了。”
慕懷南見狀連忙大聲喊道,“快,風字營的人跟我一起殺敵去,倦兒,你帶著鐵騎穩住後方。”
“師父!”塵倦拉住慕懷南往,“北狄不可能這麼雷聲大,雨點小,山林裡肯定有情況,你讓劉校尉帶著鐵騎去,我安排張校尉他們去山林。”
“好。”慕懷南點頭,“你看著安排,彆中了他們的聲東擊西之計。”
“是。”
慕懷南帶著風字營裡去,塵倦火速點兵往山林和漠河去。
天已經開始有些蒙蒙亮,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回頭看飄揚著張家的旗幟。
張慶跳下馬就往這邊飛快的跑來,他的神情有些嚴肅,看著塵倦有些凝重,“賢侄,我已讓彥兒守在城中,北狄集結五萬兵馬,你師父帶的那些兵力實在不夠,我去支援。”
塵倦點頭,他回到賬內,守在營地的長官都擠在了主帳裡,塵倦看著桌子上的地圖,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北狄可能襲來的方向。
他早些年與阿爾嚴丹交過手,那個人陰險狡詐,一單采取行動就不會善罷甘休,他不是以前那個可汗的樣子,不可能滿足於一點小恩小惠。
主帳裡安靜的可怕,不一會,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報!北狄的兵馬在十裡外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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