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雨到城門時,北狄的軍馬已經在不遠處安營紮寨。
“星兒!”張彥看到她一臉驚訝,“你怎麼來了?”
“阿爾嚴丹找了無情穀的棄徒張波當幫手,他的毒。”說話的時候她看著張彥的眼睛,“彥哥,我們現在沒有解毒的法子。”
“什麼。”張彥臉上滿是震驚,“他怎麼找到他的?”說著他臉上的焦急神情更甚,“星兒,你快點帶著鄉親撤離,我儘量守住。”
慕星雨伸手拉住張彥,“彥哥,太子已經帶著百姓撤離了,你就儘量拖一拖,我去找陳叔。”
“好。”
張彥其實想攔住慕星雨。
眼下北狄的軍馬就在不遠處,他不知道暗地裡是否還會有北狄埋伏的人馬。
但現在確實是不容樂觀的時刻。
無情穀的毒三個時辰是最長期限,若是沒有找到正確的解決辦法,恐怕這場戰後,慕家軍和張家將將死傷慘重。
張彥的語氣中滿是惆悵,“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已經派人給慕伯和和父親送了書信,相信他們會很快趕過來支援的。”
“嗯。”慕星雨點頭,“彥哥,讓將士們打起精神來,一定小心張波。”她盯著遠處的帳篷,拳頭攥的手指發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城應戰,先拖著,一定等援兵來。”
“好。”
慕星雨最後又看了一眼北狄的營地,她轉身跑下城樓,騎著馬往梅林的方向去。
張彥趕緊叫來了自己的副使,“陸衫,你抄小道速去與將軍彙合,告訴他們北狄軍隊裡張波的事。”
另一戰場的慕懷南和張慶擊敗了前來的北狄軍隊,他們剛進主帳就看到塵倦坐在桌子上眉頭全部皺在一起。
慕懷南出聲問道,“倦兒,怎麼了?”
塵倦站起來,“師父,太奇怪了。雖然北狄是派了好幾路人來騷擾,但是這根本不值得他們這樣大動乾戈的在山林裡這麼多小動作。”
“報!城內急信。”
“快拿過來。”慕懷南趕緊伸手接過,打開看了一眼,他的身子明顯的晃了晃。
“師父!”“慕兄!”“老爺!”
塵倦趕緊上前扶住了慕懷南,“師父,怎麼了?”
慕懷南沒有回答塵倦,他著急的把書信放在桌上,邊走邊說,“張慶,快快快,阿爾嚴丹去攻城了!”
“什麼⊙?⊙?”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煞白
張慶的腿突然軟的有些直不起來,他拽著塵倦的胳膊,聲音有些顫抖,“慕兄,我現在就點兵回去支援。”
慕懷南的臉色也不好看,他連忙吩咐道,“倦兒,你就留在這裡,防止北狄再次聲東擊西。”
“師父,我?”
慕懷南回頭瞪了眼塵倦,他的語氣有些嚴厲,“你不要命了!留在營地好好養傷。我們慕家軍還不至於沒個主帥就爛成一鍋粥!”
塵倦還想說,但看著慕懷南嚴肅的臉他隻能咽下所有的話,悶悶的說,“那師父您和張將軍小心。”
慕懷南點頭,疾步走出了主帳。
塵倦回到旁邊自己的帳篷,他喊來慕雨,“慕雨,你來的時候見到北狄的人馬了嗎?”
“沒有。”慕雨搖頭,他也是真的沒想到北狄在邊境搞了兩三路的襲擊原來都隻是為攻城放的煙霧彈,“我回來的時候小姐還說準備去鄉下呢。”
見塵倦臉上的神情太過緊張,慕雨開口說,“少爺,老爺和張將軍都回去了,您就放心吧,一定沒事的。”
“嗯。”塵倦回答的有些麻木。
他的心裡還是很緊張的,這裡離涼州城可是有將近四個時辰的馬程,聽說張將軍來的時候隻留下了五千精兵,他的手指不自主的摩挲著膝蓋上褲子的布料,大腦飛速的思考——忽然烈的兵加上山林河道三路兵馬在一起一萬多兵馬,但北狄的靠近邊境的軍營常年駐紮了六萬精兵,張彥就算是動用炸藥和投石車,五千兵力也不過隻能抵抗不到一個時辰,從發現北狄的人到送信來到軍營已經有兩個多時辰,師父和張將軍快馬加鞭也要兩個時辰,塵倦越想越覺得心裡冷的厲害
多少年了,北狄從來沒有直接殺到涼州城門口的,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多兵馬……
“報!!!”一個士兵一個滑跪到了塵倦麵前,“少爺,北狄的軍馬又來了!”
(因為慕懷南的原因,塵倦也沒有軍職,但他確實是用自己的計謀和武力征服了軍營裡的信服,慕懷南被稱為老爺,塵倦就是少爺。)
塵倦猛的抬頭,他站起死死盯著士兵的眼睛,“大概多少人馬?”
“報告少爺,目測三萬精兵。”
“好。”塵倦聽著笑出聲來,阿爾嚴丹可能是為了拖住後麵的大部隊也是舍得下功夫,這樣一來涼州城裡不過隻有一兩萬精兵了。
他突然笑出聲,搞得士兵一臉茫然。
慕雨卻上前一步說到,“少爺,我們要做的就是拖住這些兵馬,這樣才不會有更多的人馬往涼州城去。”
“來人!”塵倦說著抄起自己的白斬槍,“隨我一起將這些狗/雜/種給殺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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