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
“好了好了。”李喻之道,“你也下去吃些東西吧,我們這邊不需要你守著,你瞧瞧我們三個,誰不能比劃兩下子。”
周海抬頭瞧了眼慕星雨,慕星雨則禮貌的衝他笑笑。
李喻之說的不錯,慕星雨的身手雖說不能以一敵十,但是她和暗一切磋了那麼久,對付兩三個身手還說得過去的賊人,卻還是綽綽有餘的。
李喻之就更不用說了,他從三歲起開始習武,授武的師父們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顧七的外祖就是武將,他倒也是被母親從小逼著拎起了劍。
“那屬下就先退下了。”
白荷和紫燕來的極快,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又回到了飯廳
慕星雨知道紫燕的心思,她也就沒讓二人在旁伺候著。
“你們彆站在這,先下去把晚上的房間收拾起來。”
白荷,“小姐,剛剛奴婢打聽過了,莊子上有間院子有湖,還有個是種著鬆竹的,小姐想在哪個休息?”
慕星雨放下筷子,她思索片刻後說道,“就那個種鬆竹的吧,夏日蚊蟲多,你去找下人備些香料,一會給殿下院裡送過去。”
李喻之住在主院,那院子從外麵引了山泉水,一條人工小溪繞著院子一直到山林外麵的湖泊。
李喻之道,“吾在這謝謝星兒妹妹。”
“殿下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慕星雨微笑著回答李喻之。
她可不敢不儘心,當朝陛下就有這一個兒子,若他出了什麼差池,自己恐怕是小命不保呀!
下午。
慕星雨把莊子簡單的逛了逛,她發現這莊子還真不隻是位置好,就連裡麵的陳設,都算是幾個莊子裡頂好的。
不過應該是這麼些年因為無主,再加上那管家也不懂的維護,所以一些建築和陳設已經有些破舊。
傍晚時她把周二叫了過來。
顯然,周二還沒習慣自己管家的身份,他站在下方,有些磕巴的應對著慕星雨的問答。
“不必這麼緊張。”慕星雨道,“還多謝你讓張婆婆先和我說了一聲莊子上的情況,若不是你,我可不會知道那人的奸計,也不會那麼快的就找到他。”
“小姐客氣了。”周二道,“我做的都是分內之事,再說了,拉下管事,也是我自己的私心作祟。”
慕星雨心裡對這句話絲毫不奇怪,那管事在他們頭頂上作威作福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若是周二說他不是故意的,恐怕她心裡還覺得周二這人虛偽呢。
“無礙。”慕星雨道,“人非草木,總會有自己的情感,選你當新管事也是看在張婆婆的麵子上,她在府裡多年,我也是能看見她的好的。”
“請小姐放心。”周二跪在地上,他雙眼充滿堅韌道,“屬下一定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一切。”
慕星雨給白荷遞去一個眼神,白荷走過去扶起周二。
“你也不必太過勉強,我讓周安和周平留下,你有不懂的可以問他們,若是做得好,我自會有賞賜。”
慕星雨看著周二的臉,她突然問道,“你可成家了?有孩子嗎?”
“回小姐,屬下已娶妻,如今膝下有一個五歲的兒子和兩歲的女兒。”
“嗯。”慕星雨道,“那你兒子可讀書了?”
“未曾。”周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平時連飯都不一定能吃上,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錢。”
“那這樣吧,你明日帶著兒子去一趟城裡,你拿著這個去找慕鬆書院,就說你是這莊子的管事,他們自會讓你孩子入學。”
白荷適時從屋裡拿出一塊玉佩,上麵花著慕家軍旗。
周二的手有些顫抖,他眼眶通紅,“小姐……”
“拿著吧。”慕星雨柔聲說道,“那書院裡的學生大多都是軍營和慕府下人的孩子。”
“謝小姐,小姐的恩情周二做牛做馬不都敢忘。”
周二帶著哭腔,他跪在地上,一個接一個的給慕星雨磕著頭。
“起來吧。”慕星雨伸手拉起周二,“彆這樣說,你們多讀些書,對慕府也有好處。”
周二抹了把眼淚,他哽咽著點點頭,“小姐的大恩大德,周二一輩子都會記著的。”
周二心裡一時激動的不知如何表達,他知道慕府這樣其實不隻是為了他們著想,畢竟像慕家這樣的地位,若貼身隨行或者是說得上名字的小管事都不認字的話,傳出去了確實是會讓人看笑話的。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很感激,畢竟這世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讀起書的,他們家已經落魄太多了。
讀書對他來說誘惑太大了,就像是一個金晃晃的香餑餑,引著他往前衝。
慕星雨看著周二激動的神情,她突然想到什麼,開口道,“那學院也容不下那麼多人,你讓你兒子過去就好,你家丫頭還太小,等過兩年再送過去吧。”
周二點點頭,“小姐的意思我都知道了,等我家鐵蛋去學院後我就讓他教莊子上的其他孩子,一定不會給小姐惹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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