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又吱呀的一聲關上了。
李欒不解的看了眼身邊的子女,他結結巴巴道,“她,你們母妃……啊?”
“父王,母妃確實不太對勁。”世子麵上不解,他問慶郡主道,“今日你們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了?何至於母妃回來這樣大動肝火,再說了,我們已經開始,哪有回頭的路呀!”
“就你話多!”慶郡主白了兄長一眼,她慣看不上自家哥哥那個沒用的樣子,再加上她脾氣本就火爆,對於自己兄長的無故質問又顯得更加煩躁了。
“母妃的擔心也不是全無道理。”慶郡主麵帶不悅,“父王,全家估計隻有你和兄長喜歡那個位置吧?怎麼,一個閒散王爺已經滿足不了你的野心了,你也想拿著帝位來當當嗎?”
“我且問你,在你的規劃裡有我和母妃的位置嗎?你給兄長找了禦史大夫的女兒當妻子,隻是因為兄長在意,你就把先帝賞賜的觀音像屁顛顛的送過去。那我呢?何時聽過我的意思,我早說了我不喜歡翰林院裡的洛山河,但是你不在意,隻因為他是新起之秀,你就要把我嫁過去穩固關係。”
“我最後再說一次,這個家裡我隻和母妃是親人,你們想作死,我不攔著,但你若是再打我的注意,你信不信我立馬咬舌自儘!到那時,我就不信宮裡不會派人來查!”
慶郡主也是心灰意冷了。
那個洛山河今年不過17,但他家裡的妾室已有五個,再不說這些年來傳出來的風流債。他就算是才高八鬥又如何,她可不想以後在宅院裡和其他亂七八糟的女人一起打交道!
“混賬!”
李欒抬手就想要打慶郡主。
“你打!”慶郡主瞪大了雙眼迎上去,她冷哼一聲,帶著滿滿的不屑,“你今天有本事就打死我!”
她對自己父王更加心灰意冷。
因為他的懦弱,慶郡主從小就沒少受彆人的冷言冷語,最後都是王妃拉著她去人家家裡找說法。自己這個問題源頭父親,隻知道喝酒賞花,一事無成。
“你……”
“你給我閉嘴!”慶郡主惡狠狠的瞪向世子,“天天吃飽了就等下一頓的人,這府裡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怎麼,現在又要拱火了是吧?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巴掌扇你臉上!”
世子還真信。
慶郡主從小就和王妃學習武藝,彆的不說,若是世子想要單打獨鬥的贏了慶郡主,那恐怕是癡人說夢!
隻見世子氣的發抖,但他卻對慶郡主無可奈何。
見他們沒反應,慶郡主也就抬腳離開了。
宮裡人都說她跋扈愚笨,但她可不是真傻。以前她對父王的舉動也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誰不想真的是變成陛下的女兒呢。
但如今李欒所謀已經明顯被天家察覺,她就是再蠢也知道要及時撇開關係。
慶郡主一走,屋裡隻剩下了\"相依為命\"的兩位男人。
“父親,我們真是放棄嗎?”
“不。”李欒回答的乾脆,他道,“他們婦人家能有什麼見識,你彆聽他們瞎說。”
說著,他似是嬉笑的看了眼世子,“若你是真被嚇到了,恐怕也沒什麼本事做太子了。!”
“父王息怒,父王息怒!”世子滿臉諂笑,他又給李欒倒了杯茶水,“父王,都是我亂說的,您彆生氣,彆生氣。”
…………
“母妃,您在嘛?”慶郡主推開房門,“我來看看您。”
但屋裡哪還有王妃的影子,慶郡主快步走到桌前,她拿起桌上的信紙,心頭微震道,“母妃,您……”
第二日一早,整個京城就傳遍了永安王妃去淩雲觀清修的消息。
“太後,聽說是昨日王妃回京時被黑衣人阻攔,晚上做了一晚上噩夢,現在京中都傳是湘瀟人給王妃下了咒。”
太後麵上浮出一絲冷笑,“她是個聰明的,往日都傳她專橫跋扈,但沒人知道她若不那樣做,就以李欒的德行,恐怕整個王府都敗沒了。”
“好了,既如此也彆過問太多了,她既做出了選擇,那我們就彆追究了。李欒這些年做慣了逍遙王爺,咱們就好好看著吧,他掀不起多大風浪,要是阻攔我們的事,你就看著處理吧。”
“是,娘娘。”
日月如梭,白駒過隙。
三月裡,慕懷南和離國大軍在戰場上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大型戰役。
慕懷南一直追擊敵軍到莫蘭山脈,但離國在山林布滿了陷阱。慕懷南不敢輕舉妄動。
可就在三日前,離國虜獲了三百村民,若是他再不采取行動,那些百姓恐怕會屍骨無存了。
“老爺,離國在山林中做了不少陷阱,若是咱們不規劃好策略,恐怕是要全軍覆沒的。”
“哎,”慕懷南也是滿臉焦急,身為主帥,他現在可是萬分糾結,若是不采取行動,那些無辜的百姓們恐怕就會就不回來了,但若是草率行動,將士們又有危險。
“你們都先回去吧,我想想到底怎麼辦。”
慕懷南說完,帳篷裡還站著的副將們都轉身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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