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帶頭的二虎說：“你誤會了，我們也不需要下鄉！”
“什麼？可是不是說沒有工作的人早晚都得下鄉，你們找到工作了？”
“沒有。”
“那你們不是一樣得下鄉嗎？”
“誰說的？我們不下鄉，看看他們能拿我們怎麼樣。”
棒梗一臉震驚，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二虎繼續說道：“街道那邊也沒辦法我們下鄉，我家裡就隻有我一個人，他們威脅不到我。”
街道上的人常用的手段是停掉那些有工作的人的工作，迫使他們不得不送孩子下鄉。但二虎既沒有家人，也沒有工作，街道拿他沒辦法。
即便真的抓起來送到車上，他也可以想辦法逃跑回來。這個時代雖然管得嚴，但那主要是對那些守規矩的人而言。對於那些不守法的人，幾乎沒人能管得住他們。畢竟那時候還沒有監視係統，隻要找個地方躲起來，想找都找不到。
棒梗愣了一會兒，然後說：“真好，你們能留在這裡。不過從現在開始，我不能再跟你們一起混了，我要去上班。”
二虎問：“那你去哪裡上班？”
“去軋鋼廠當鉗工，一個月能賺十八塊五。”
二虎不屑地說：“就這麼點錢，夠花嗎？”
“當然夠了，我以前從來沒掙過這麼多錢。”
“你得回家交生活費啊，這樣一來，你還剩多少錢？”
“啊？我還得交生活費？”
“廢話，哪個有工作的人不交生活費？”
二虎想了想，確實沒有見到有工作的人不交生活費的。不過也有例外，像劉光天那樣鬨翻了單過的就不需要交。
二虎說：“所以，你那十來塊錢沒多久就會花光，你要是想吃飯喝酒，這筆錢根本就不經花。”
“那我該怎麼辦呢？”
“還不如跟著我們一起乾！”
“不行，我要上班。”
“我就要你上班，這樣你才能幫我們。軋鋼廠裡頭有很多廢鐵，你當我們的內應，幫我們把廢鐵弄出去賣掉，就能立刻變成錢。”
棒梗眼睛一亮，問道：“還能這樣？”
“當然了，你乾不乾？”
“當然乾。”
不得不說，這真是傳下了優良傳統。以前賈東旭在時，經常乾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比如從軋鋼廠偷廢鐵來換錢。
當然，他也隻是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憑借好運從未被抓住。
但棒梗則膽量要大得多，他甚至組織了同夥實施更大的計劃。
不過，在最初的幾天裡，他還未敢真正行動。
他在剛入職的這些天裡，默默開始勘查四周環境。
他也像秦淮茹一樣做的是機修工，且在同一車間工作。
秦淮茹看他如此順從，不怎麼偷懶，深感欣慰。
不過她並不知曉，棒梗正暗自籌劃著。
有一天下班後，棒梗沒有同秦淮茹一同返回。
秦淮茹問：“你要去哪兒？”
“我去見個朋友。”
“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