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妃也不是想聽什麼人生建議,就是心緒鬱結,想要找個人說說心裡話。
她不在意虞知意回不回答:“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隻要一想到他曾經和一個狐狸精卿卿我我那麼長時間,心裡就十分反感。”
“說來也怪,以前我並不在意他有沒有彆的女人,有時候他前半夜從彆的女人身邊離開,後半夜來我這裡,我都沒有意見,甚至還有一些小竊喜。”
“可不知為何,自從聽到他那句我‘無趣又冷漠’之後,我心中就十分反感和他共處一室。”
他的每一次靠近,她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說不上惡心,就是不想再讓他碰。
虞知意摸了摸鼻子。
這話沒法接。
猶記得虞夫人鄭氏有個妹妹,那妹妹比鄭氏小十來歲,隻比虞知意大幾歲。
小鄭氏到了說親的年紀的時候,看上了同等門戶的一戶人家,正好那戶人家也有意,兩家人就商議著要定親。
但其實,對小鄭氏滿意的隻是那戶人家的父母,男子卻是不怎麼滿意小鄭氏的,和成親比起來,那人更喜歡拈花惹草。
可小鄭氏對其死心塌地,不管家裡人怎麼勸說她都不肯聽,死活要和那人在一起。
可有時候她又受不了男人的拈花惹草,經常會跑過來找鄭氏哭訴。
鄭氏心疼妹妹,就去找那家人理論,還威脅說若是男人再敢拈花惹草,就打斷他的兩條腿,讓他一輩子都出不了門。
原本是給妹妹出頭的事情,事後小鄭氏卻被男人三言兩語地哄好了,又嫌棄姐姐語氣太過嚴厲,責怪姐姐破壞她和男人的感情。
沒過多久,兩人真的成親了。
男人還在婚禮上陰陽怪氣了鄭氏一通。
為了給妹妹出頭而當了惡人的鄭氏:“……”
虞知意永遠都忘不了,鄭氏那一副宛若死了親爹一樣的難看臉色。
從那時她就懂得了,永遠不要摻和彆人的感情之事。
熟人之間尚且如此,更何況對方隻是她的緣主呢。
平王妃說了好半天都沒有得到回複,不禁看向了虞知意:“虞郎中,對於你來說,這些凡俗的事情是不是很無聊?”
虞知意搖搖頭:“倒不是無聊,隻是這些都是平王妃個人的事情,該如何選擇,全看您的心,我無法給出一個方向。”
所以,問她的意見沒有用。
平王妃若有所思:“虞郎中說得對,這樣的日子我早就過不下去了。”
虞知意:“?”
等會兒。
她說什麼了?
平王妃又道:“虞郎中有所不知,自從那日和你接觸了之後,我的眼前就好像是出現了一個新的世界。”
雖說盛國女子如今的地位比起百年前已經好了許多,也有了不少在各行各業中嶄露頭角的女子,但數量比起男子來還是九牛一毛。
遠的不說,就說朝堂之上,四品大員以上的根本就沒有。
曆史上倒是出現過,可數量非常稀少。
到了這一代,更是隻剩下虞知意這麼一個根兒五品以上的獨苗。
其它行業同樣如此。
女子想要出頭,要付出的努力不知道要比男子多多少。
即便是她們憑借自己的努力取得了成就,也要被蛐蛐一句:是靠著男人和身體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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