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江流雲一叉腰,就想讓韓連翹說清楚他們怎麼對陳欣悅了。
這種陷入自證邏輯的感覺很可怕,尤其是在一些模棱兩可的事情,你反駁了之後對方還有彆的問題等著你。
而且,正經的解釋也可以被人衍生出無數的曲解。
這種事情虞知意可太熟悉了,在虞府的時候虞嬌嬌就經常這麼乾。
一開始她還會辯駁,後來就懶得搭理了。
有時候被逼地狠了,她還會坐實了潑過來的臟水。
比如當虞嬌嬌誣陷虞知意推了她或者打了她的時候,虞知意會直接坐實這種罪名,真的給對方一巴掌或者推對方一把。
久而久之,虞嬌嬌被打怕了,就不敢再拿這種事情搞誣陷了。
就隻敢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對於這種不痛不癢的小把戲,虞知意根本懶得理會,因為有些人的心就是偏的,或者是因為先入為主。
所以除非你將證據甩到對方麵前,不然對方根本就不知道他一直在被牽著鼻子走。
而有些人,即便是你將證據甩出來了,他也依舊眼盲心瞎,裝作看不到聽不到。
拍了拍江流雲的肩膀,虞知意上前一步和他並肩,反問道:“韓姑娘很了解武林盟的事情?”
韓連翹一抬頭,自豪道:“我和欣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有她在,武林盟的事情我不說是全部了解,也至少是了解個七七八八。”
她這話說得自豪,陳欣悅卻是麵色一白,武安侯世子則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周圍的一些長輩,神情也變得很奇怪。
對武林盟的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
這麼說,那陳欣悅經常會對外人說起武林盟的事?
她究竟都往外麵透漏了些什麼?
雖說一個小丫頭可能接觸不到什麼密信吧,但畢竟她是住在武林盟裡的,總歸是能接觸到一些常人接觸不到的東西的。
這些東西……她也說了嗎?
江流雲也想到了這一點,覺得有些不舒服。
隻有江流彬還傻乎乎的,甚至沒發現周圍的人的神色有什麼不對。
虞知意沒有去上綱上線,畢竟有些事任由其他人腦補就好了,自己說出來反而不美了。
她隻是淡淡反問:“既然陳姑娘是你的好姐妹,又什麼都跟你說,怎麼就沒告訴你我是江家二爺剛找回來的女兒?身為武林盟正兒八經的二小姐,兩位小少爺的姐姐,他們對我好有什麼不對嗎?”
韓連翹麵色一變:“什麼?你就是江二爺的女兒?”
虞知意看著她的目光裡滿是奇特:“這種事情,不是顯而易見嗎?”
她分明沒有說什麼嘲諷的話,韓連翹卻莫名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臉上火辣辣的疼。
虞知意沒有特意去分析小姑娘的麵相,隻粗略看了一眼便能看出對方眼神清明,不是什麼作奸犯科之徒。
上前一步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她微微偏頭,空靈的聲音:“武林中人不比朝廷中人,更容易招惹災禍,身在武林,韓姑娘最好還是謹慎一些,免得被人當了槍使,若隻有自己倒黴還算是萬幸,就怕會連累了親人朋友,韓姑娘覺得呢?”
陳欣悅的臉色更難看了:“連翹,我沒有!”
虞知意沒再理會這些人。
反正到了這一步,陷入自證的就不是她和兩個蠢弟弟了,不是麼?
江流雲目光複雜地看了陳欣悅一眼,最終什麼也沒說。
倒是江流彬,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畢竟他再怎麼傻,也聽懂了那句“被當成槍使”。
再回想一下韓連翹的舉動和陳欣悅的反應。
他頭一次意識到,這個和他一起長大的姐姐或許沒有那麼簡單。
接下來的時間對於陳欣悅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一副對她避之不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