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虞知意的動作,殘魂發出了淒厲的哀嚎。
尖銳的聲音好似一萬根鋼針同時往人的腦子裡鑽,江家兄弟捂住了耳朵,卻沒有什麼用。
因為聲音不是通過耳朵傳播的,而是直接鑽進了他們的腦子裡。
不同的是,江禹川隻是難受了一下,他身上的防禦玉佩就發出了瑩瑩微光,他隻覺得整個人暖洋洋的,那種尖銳的痛感也消失了。
江禹威就沒那麼好運了。
那淒厲的聲音雖然隻持續了短短的一下,可鋼針刺痛大腦的痛感卻像是深入骨髓一般,痛得他想打滾。
要不是他向來心性堅定,堂堂武林盟主這會兒恐怕就要丟一個大人了。
江禹川既好奇於女兒的動作,又擔心自家兄長。
想了想,他走到了兄長身邊。
而就在他靠近的瞬間,一股暖意便自他的身上傳開。
江禹威隻覺得痛感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不多時他就不痛了,腦海中反而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搜魂的過程很長,畢竟一個人從生到死最少也有幾年,長則長達幾十年上百年。
而這個“活鬼”,它在死前竟然活了一百五十年。
而且它還不是老死的,而是被人殺死的。
從他的記憶裡可知,他生前的修為到了築基後期,是在即將突破巔峰的時候被人暗算致死的。
暗算他的那個人修為並不如他,隻是個築基初期的小蝦米罷了。
虞知意:“……”
失算了。
她還以為這個家夥生前的修為不如她,沒想到他隻是單純的因為境界跌落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沒能力看出她的修為。
至於這人會俯身到那枚空間符上,則是被人刻意放上去的。
放它的人是個穿著黑色鬥篷的邪修。
原本這人隕落之後又被十分惡毒的陣法禁錮住了魂魄,是沒有辦法再翻出浪花來的。
對方因為不敢與一個築基後期的高手的魂魄硬碰硬而選擇了將之封印,而且陣法還有壓製靈魂的作用。
在日複一日的壓製中,“活鬼”的魂體一天比一天虛弱,經年累月下來,隻剩下了一絲殘念。
本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絲殘念在一年之內也會消散。
就在這時,一個邪修找到了它,並用秘法將它附著到了空間符上。
又將空間符送給了陳若蘭。
雖說“活鬼”的殘念十分虛弱,可被人如此搬動,它隻是虛弱又不是死了,自然不可能沒有知覺。
於是乎,它就看到了陳若蘭和黑鬥篷釀釀鏘鏘的過程。
倆人不知道它已經蘇醒了,當著它的麵就商量起了後續的事情。
比如,他們打算讓它奪舍了江禹威,然後趁著它沒有恢複實力將它控製起來,讓它為他們做事。
如此,便可以將武林盟給掌握在手中。
而在邪修走後,陳若蘭又盯著那符篆看了半晌,足足有一兩個時辰沒有動作。
等她恢複動作的時候,突然低笑一聲:“江禹川,你遲早會是我的。”
虞知意看到這一幕後都無語了。
她爹還真是個,藍顏禍水。
這都十好幾年了,他的魅力還沒消退,居然還能引得陳若蘭處心積慮地籌謀布置,就隻是為了得到他這個人。
她不理解。
二十多年的隱忍蟄伏,有這大毅力,做什麼乾不成?
聽聞陳若蘭在武學方麵的天賦不俗,早些年也曾經是聞名遐邇的女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