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眸中隻有擔憂,沒有性命同樣受到了威脅的焦慮與被她連累了的怨恨。
斂眸,她乖乖應道:“哥哥放心,高家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找過來。我會在他們發現不對勁之前儘快提升實力,隻要能拖上幾年,就算是他們發現了真相,應該也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了。”
她已經決定了,此番回京後繼續請長假,或者乾脆辭掉刑部的官職。
她要去尋找師門。
如果她還是孤身一人的話,她倒是不懼怕高家的打擊報複。
反正她不是喜歡湊熱鬨的性子,隨便找個深山老林一窩,隻要有充足的食物和水,她可以藏到天荒地老。
可如今她多了江家這個牽掛,總不能讓本該有大好前途的他們也和她一樣去當野人。
這種時候,就需要師門的幫助了。
也不知道師傅還記不記得,她老人家在俗世還有個徒弟等著她帶回山去正式拜見列祖列宗呢。
“還有一件事。”
虞知意壓下紛繁的的思緒,認真道。
“什麼?”
陳若蘭很憤怒。
更多的是焦慮。
她甚至顧不得處理臉上的傷,隻焦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季光岱死了,那個神秘人也沒了動靜。
而且,是在引誘小賤人入局之後!
小賤人平安無事地出來了,那神秘人卻不見了蹤影,讓她很難不往最壞的方向去聯想。
原本,她將小賤人的消息賣給那個神秘人,就是指望對方能夠殺死小賤人。
她這兩日甚至不止一次在心中幻想江禹川夫婦看到小賤人的屍體之後的崩潰表情。
結果幻想中的畫麵沒有出現,反倒是小賤人全須全尾地出來了。
她擔心的也不是神秘人會被殺死,而是那家夥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她覺得自己的喉嚨裡仿佛多出了一口氣,隻要得不到確切的消息,這口氣就咽不下去,會一直如鯁在喉。
她又無從去打探消息。
若是放在過去,她完全可以親自去找江禹威。
那人看似心腸冷硬,但其實他比江家的任意一個人都好說話,隻要順著她的毛說,他就會源源不斷地吐露出她想知道的消息。
但是現在她被禁足了,而且是當著江禹威的麵被禁足的。
她十分肯定,江禹威肯定會對她豎起心房。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都出不去。
她現在就像是被斬斷了臂膀的鳥兒,好似除了在籠子裡等死,什麼都做不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與此同時。
虞知意也拿到了陳若蘭和她爹陳鐵生的生辰八字。
陳鐵生已經死了許多年了,而且他死後,他的老母親和妻子也先後去世。
唯一的親人就隻剩下了陳若蘭。
陳若蘭已經接觸了玄學領域的東西,生辰八字這種東西自然不能去問她。
江禹川費了很多周折,終於找到了幾個曾經為陳鐵生慶生的武林同道。
從這些人的口中拚湊出了一個完整的八字。
虞知意看著麵前的兩張八字掐算了片刻,愕然:“你們確定,陳鐵生真的是為了救我爺爺當場咽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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