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租住的地方在一條小巷子裡,彼時正是飯點兒,街上沒什麼人。
雖然月光明亮,可長街寂靜,若真的跳出來個高手要搞截殺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真小心翼翼地走了一路,期間握著長刀的力氣就沒有泄過。
可一直到他進了家門,都無事發生。
他失笑地搖了搖頭。
明知道以命入道的人萬不存一,他不會那麼幸運地遇到,他怎麼真的信了那姑娘的話?
那姑娘分明就是個連幾萬靈石都拿不出來的窮人。
若真是以命入道的高人,不可能窮成這副模樣。
要知道,鼎盛時期的天機門,人人都身揣巨款。
他沒有進門,站在門外關上了房門。
正準備將長刀收起來,卻聽到了一道細微的聲響。
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而且那聲音,好似是從院子裡傳出來的。
李真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他屏氣凝神,側耳傾聽。
然後,就聽到了一陣故意放輕的腳步聲。
李真是煉氣境巔峰的實力,這實力在壽石城不算高,可在底層裡也不算低,至少他的那群朋友的實力就沒有他的高。
他能聽出來這腳步聲是因為對方的實力沒有他高,可他的妻子不一定能聽出來。
而且,這腳步雖然在刻意放輕,卻能明顯聽出是個男人。
男人?
他又想起了那位姑娘的話。
那人不讓他離開家,可沒說原因。
莫非,真實的原因不是他會遇到危險,而是他頭頂已經綠了?
他決定觀望片刻。
然後,就聽到了妻子驚慌失措的聲音:“柳德昌,你怎麼會在這裡?”
柳德昌?
李真一愣。
柳德昌是他的好兄弟,閒暇的時候他們經常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最重要的是,今日通知他去喝酒的,正是這個柳德昌。
院內的聲音還在繼續。
隻聽柳德昌嘿嘿怪笑了兩聲:“嫂子,我是來找你的。”
李真妻子驚疑不定:“你找我做什麼?我和你又不熟。而且,有什麼事你不能光明正大地從門口進來,非要跳牆?”
柳德昌搓著手:“嫂子,我會跳牆進來,當然是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方便讓人知道啊。嫂子,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我想了你好幾年,我知道你對我也有意思。”
李真妻子又羞又怒:“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對你有意思了?”
柳德昌理直氣壯:“那天我來找李哥,你不是對我笑了嗎?你要不是對我有意思,怎麼會當著李哥的麵衝我笑?你就是在勾引我!”
李真妻子氣的呼吸都急促了:“我什麼時候對你笑了?我之所以會笑,是因為你們當時說的事情很好笑,跟你沒有關係!”
“沒關係,就算你現在不喜歡我也沒關係,等你嘗過我帶你的快樂,你就會離不開我。”
李真聽不下去了,一腳踹開了院門。
是夜,壽石城多了一個被廢掉命根子的閹人。
李真將被廢掉第三條腿的柳德昌扔到了大街上,冷冷道:“以後彆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無比慶幸,慶幸自己回來了。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也終於明白了那位姑娘為何要讓他帶著防身的家夥事兒。
據柳德昌交代,如果李真今天晚上不去赴約,那家夥就會趁著夜幕翻牆進來,先趁著李真睡著將人給做了,然後在屍體旁邊動了李真的妻子。
至於他為何會如此喪心病狂……
因為他老婆嫌棄他實力低微又窮,拋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