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整,叮鈴鈴的來電提示音急切的響起,那刺耳的電話鈴聲瞬間打破夜裡原本的寧靜。
新海市人民醫院腦外科病房裡,一身疲態的青年急匆匆推開房門,快速來到病房外的走廊裡,接起電話後輕聲說道:
“小點聲,不要吵到大家休息!”
電話那頭的胖子聽到林青宇壓著嗓子抱怨自己聲音太吵,瞬間不悅,繼而態度一變,竟言語不爽的嚷嚷道:
“宇哥,你是怎麼搞的?剛剛的團建晚會,咱哥倆不是板上釘釘你鐵打會來給大家捧場麼,怎麼說不來就不來?”
接著那聲音越說越氣,咽了一口唾沫又繼續埋怨道:
“害得大家白白等了你一個晚上,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這個在電話裡對林青宇發泄不滿的胖子不是彆人,正是林青宇的死黨外加616寢的室友王若斌。
接到這胖子興師問罪的電話,林青宇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心裡一酸,繼而又輕咬牙齒,嘴唇微振,好不容易才將心中情緒平穩下來,這才壓著聲音回複道:
“大家今晚的演出成功嗎?”
聽到林青宇此刻居然還有心思關心起大家的演出效果,那王若斌竟氣從心來,一時壓不住那股怨氣,不耐煩道:
“虧了你這社團主席,竟還記得這等小事?”
剛發了一通牢騷,這胖子似乎感覺心中怨氣消減不少,於是又用微微不屑的語氣,回答了林青宇剛剛的問題:
“有我王若斌在這裡守著,你說成不成功?不過話說回來,宇哥你這次真的很過分!你林青宇玩大了!”
聽到王若斌的埋怨,林青宇並未表達任何態度,因為他心裡曉得不知者不怪的道理,並未怪罪王若斌的無禮。
不過王若斌卻因為不知情的緣故,這小子見林青宇沒有作聲,也沒有反駁,竟然得寸進尺,打算借題發揮搞點便宜:
“我王若斌都已經提前跟大家說過,說你這個社團主席今晚一定會來,萬萬沒想到宇哥你竟然會跟咱玩失蹤,你這不是存心放我王若斌的鴿子嗎?”
對於王若斌的質問,林青宇並未回答,而且他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正麵回答,索性默默聽著。
反倒是王若斌這胖子,他心裡覺得此刻已經時機成熟,若想討賞可正是時候,於是又信誓旦旦的放出狠話,裝可憐一般接著說道:
“是你宇哥害的我王若斌當著大家的麵丟臉,讓我這個社團副主席在大家麵前顏麵儘失,這也太不夠哥們義氣啦,宇哥,你就說你打算如何補償兄弟我吧?”
王若斌的借題發揮讓林青宇退無可退!
實在沒有辦法,林青宇隻好強顏歡笑,給了這胖子一個無可辯駁的理由,他硬著頭皮在電話裡說道:
“你個死胖子,你曉不曉得今天下午你宇哥我差一點就掛掉了,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又怎會輕易爽約,我林青宇是這麼不守信用的人嗎?”
王若斌原本以為這下抓住了林青宇的小辮子,一定可以邀功請賞,在林青宇這裡討點好處,最起碼也要讓林青宇欠他王若斌一個人情。
這胖子覺得,畢竟他這個班長還有他這個社團副主席,統統都是林青宇給的,自己卻對林青宇沒有半點功勞。
今天晚上的校團建晚會,他王若斌借著給林青宇看場的由頭,好不容易才抓了一個理直氣壯,這死胖子索性借題發揮,這才打來電話,想找林青宇表一表功勞。
不過這胖子原本懷著十分得意的小心思,竟在聽到林青宇電話裡說自己差點出事後,心裡竟也突然沒了底氣。
王若斌一開始並未覺得林青宇這話是認真的,他還以為是林青宇為了給爽約的事搪塞過關,故意跟他這個胖子開的玩笑,於是笑嘻嘻的試探著調侃道:
“不就是放個鴿子嘛,多大點事,宇哥,你一個大老爺們,用不著開這種玩笑蒙我吧?”
“信不信隨你!”
不過聽林青宇在電話裡的語氣又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這胖子瞬間心中一顫,又略帶懷疑的低聲詢問道:
“宇哥,你不會說真的吧?到底咋了?就憑咱倆這關係,你可彆編故事嚇唬我啊!”
聽出電話那頭王若斌心中對自己的關心占了主位,林青宇鼻子一酸,歎了口氣道:
“在學校門口出了點狀況,我倒沒事,隻不過柳雲兒把頭磕在了路邊攤子上,醫生診斷中度腦震蕩,這丫頭傷的不輕,現在一直昏睡不醒,我整個晚上都守在一旁。”
王若斌萬萬沒想到,下午給林青宇打電話時一切都還好好的,可是當他們再一次通電話的時候自己才知道,林青宇這邊竟然出了如此之大的變故:
“宇哥,嫂子到底咋了?怎麼搞成這樣?”
電話這頭,得知林青宇那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王若斌態度大變,這胖子恍然醒悟,知道自己剛剛竟是錯怪了林青宇,關心之餘不免心生愧疚。
電話那頭,林青宇焦急的心情難以平複,畢竟柳雲兒昏睡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蘇醒的跡象,這讓他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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