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他的星盤的確算的是今日之勢,竟然吐了血。
言玉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眼睛盯著一個方向隻輕輕道:
“有的人,算了也沒用。”
就如同今日之勢,局麵走勢隻在她的一念之間。
不度直起身,神色依舊冷漠,麵無表情看著自己的星盤,隻覺得上麵的陣勢似是被一層厚重的霧所籠罩。
每每想要從萬千聯係中去找到那顆最重要的星子,隻要一接近就會被反噬。
星陣師都知道這是天道的警告,警告這個人的陣勢是不能觸碰的。
————
雲姝被許多正在觀望的修士圍著,她手心裡一空,隻能看著姬少安匆匆離開的背影。
姬少安離開前,還不忘和她身邊的清風囑咐道:“幫我照顧好我師妹!”
想說的話堵在喉間,她看著姬少安在飛舟旁穿戴自己身上所帶的各種法器,心上湧上了一陣不一樣的感受。
這種感受,與害怕、麻木都不相同。
是一種擔憂。
擔憂什麼呢?雲姝反問自己。
早先趁亂被她收回空間裡的三小隻看著外麵的場麵,一向最愛鬨騰的盤盤都安靜下來,他小聲問道:
“姬少安一個人可以嗎?他也不過才金丹高階……”
他記得從前神魔大戰時,那樣的景象可是尤為可怖,姬少安待他也算不錯,他還是有些擔心的。
雲姝神色一怔,想起前世在基地時,每每要出去尋找食物和水源,那些與自己親人朋友一同在基地的人,哪怕是短暫的分彆也總是依依惜彆。
離開的人看似無畏灑脫,被留在基地裡的人往往神色擔憂又緊張。
常常這種時候,她都是主動提出自己要出去的人。
這種出去就說不定會送命的事情,沒有多少人願意主動站出來。
可她無所謂,沒有人同她說“你留下,我去就好”;亦沒有人同她囑托“萬事小心。”
她看著那些冗長的擁抱和親吻,隻覺得浪費時間。
隻想要快些從逼仄的基地裡趁機出去放個風,哪怕死在哪,也正好解脫,反正沒有人等著她回來。
可是今日,她是那個被留下來的人。
長淵把她留在了這。
現在姬少安也把她留在了這。
留下來的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一些絕望又心碎的畫麵:那些人或是不停地哭喊崩潰,質問“為什麼沒有帶他一起回來”;或是看著已經淪為喪屍的親友日夜落淚;或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或平靜或壯烈地了結自己……
那麼現在被留下來的她呢?也會變成這樣嗎?
外頭的妖獸到了城牆外,一些飛行妖獸已經撞上了護城大陣,一下又一下的撞擊,一聲又一聲的震動。
城牆上人仰馬翻亂成一鍋粥,呼喊聲、尖叫聲充斥著耳膜。
姬少安已經穿戴整齊,就準備登上飛舟出發。
就在他一步跨上飛舟時,有個人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直直衝到他的麵前:
“二師兄,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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