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斷的蟲子從通道之中爬了出來,密密麻麻的,看起來觸目驚心,卻並沒有攻擊他們。
所有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升起了一個念頭——
既然這些蟲子會繞開他們,那為什麼單單就攻擊這個叫做姚森的士兵?
如果說是血腥氣引來了它們,之前那個在此處流血的士兵為什麼沒事?而剛才跟姚森一起的那個士兵也是毫發無損。
難道就隻有姚森一個人的血對這些蟲子有吸引力?
可姚森與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
眾人目光落在那副尚且掛著零星血肉的慘白骨架子上,心中無比淒涼,覺得可能永遠都沒法得到這個答案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士兵忽然“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姚哥!姚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早知道如此,我真不應該當做沒看見!不應該當做沒看見啊!”
季九狠狠皺了皺眉。
他連連追問道:“豪子,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看見了什麼?”
豪子喉嚨中溢出了一聲哽咽。
他斷斷續續的道:“那些……那些……那些奇怪的墨綠色液體……姚哥沒喝!那東西中還有蠍子,姚哥小時曾被無良地主推到蠍子堆裡,他……他……最怕蠍子了!所以他把那個偷偷倒掉了!”
或許是因為看到姚森的慘狀,豪子情緒無比激動。
他“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我明明……明明看到了……我明明……明明可以逼著他喝下的!”
豪子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季九抓住他的手:“豪子,你先冷靜一下,這個事兒也不能全怪你。”
如果不是沈燃和薛念都喝了,就算打死他們也不會喝這種來曆不明,一看就是毒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