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巴結昏君,既然能為昏君舍命,還在他這談什麼交情,論的什麼兄弟?
還有臉說跟他兄長關係好?
這是什麼?
無恥小人!
被欺騙被愚弄的感覺在胸膛中橫衝直撞,趙元琅猛地將薛念按在了身後的樹上:“薛子期,你自去和狗皇帝稱兄道弟,享你的榮華富貴高官厚祿,你這個人,你口中所謂的情義,我兄長高攀不起,我趙元琅更不稀罕,少在這惡心人了!”
趙家出事以來積攢到現在的憤怒和委屈一股腦爆發出來,趙元琅再也沒有辦法維持以往的冷靜,他眼睛通紅,力氣更是大的驚人。
薛念本來就渾身是傷,傷口都沒顧得上好好處理就跑來找他,此時後背重重撞上樹乾,傷口處登時一陣劇痛,鮮血長流,他疼得暗暗吸了一口涼氣,麵上卻半點兒也沒有露出來。
他隻是很平靜的看著趙元琅發脾氣。小時候有交情是小時候的事兒,他又何嘗不知道就這麼和沈燃化乾戈為玉帛對不住那麼多人命。
他對趙元琢有愧。
對趙元琅當然也有。
可是事到如今,他做了,他就認。
趙元琅的火氣,他受著。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得“砰”的一聲響,下頜處也傳來一陣劇痛,趙元琅竟然一拳打在了薛念臉上,打的他偏過頭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趙元琅這個力氣,真要是拳拳到肉的打,鐵人也受不了幾下,更彆提薛念如今還是個傷患,身上大傷小傷數也數不清。所幸趙元琅不是完顏靖,他對單方麵施虐沒有興趣,見薛念隻挨打不還手,打了一拳之後,就沒再繼續,隻是甩開薛念,轉身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