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盯著薛念那張無比欠揍的臉看了好半天,這才不冷不熱的道:“說的倒是挺好聽,可你若是受不了疼,再喊出來怎麼辦?”
實在低估了薛念這個人厚臉皮的程度。換藥時候的前車之鑒他可沒忘。
這麼晚了,薛念要是再來這套,一嗓子喊出來讓人聽見,對方丟人沒有什麼,他的一世英名恐怕也要跟著毀於一旦。
薛念笑了笑:“陛下放心,這回一定不喊。要是騙人,就不得——”
然而就在這時,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沈燃忽然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這一拳力道不輕,薛念說話算話,果然沒喊,但接下來的話也沒說出來。
沈燃低頭瞧著自己的指尖,眼睛裡的星火“劈啪”一閃。他淡淡的道:“薛子期,藥要吃,但也不能總是隨便亂吃。”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
薛念眸光輕閃,眉眼很快又漫上笑意。他盯著沈燃的眼睛道:“那往後吃不吃,陛下說了算。”
沈燃愣了愣。
空氣一下子靜下來。
他眉頭擰了又鬆開,鬆開又擰起來,如是幾次之後,最終還是沒繼續較勁,而是將事情經過大致對薛念說了一遍。
薛念聽完也不由皺了眉。
然而他默然片刻,最終也隻是淡淡道:“愚昧之人不可救,隻是苦了那個孩子。”
沈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不問問她怎麼樣了。”
薛念笑了一聲:“有陛下親自出麵解決,那自然是萬無一失,臣還操的什麼心?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休息休息,爭取早日擺脫那些苦得人心裡發慌的藥。”
相處這麼久,對於彼此自然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要是沈燃決定不管,還告訴他做什麼。
沈燃沒什麼笑意的勾了勾唇:“可是朕更想知道,如果換作子期的話,你會怎麼做?”
沉吟片刻,薛念道:“那我就會告訴她,這樣的家人不值得留戀,如果她願意離開,我會帶她一段時間,教她自立自強,至於她家,自生自滅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