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沈燃神情晦澀,薛念也不禁在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
他雖然古道熱腸,喜歡路見不平,卻向來沒有太大好奇心,更彆提去打聽彆人的私事。可不知為何,自從知道那股似有若無的梅花香是沈燃身上自帶的,他就總是會莫名覺得不穩妥。
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知道真相。
可看沈燃這樣諱莫如深,這梅花香也絕對不會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當初魏寧助紂為虐,成了幫魏庭禮草菅人命的劊子手,他雖不高興,但也隻是平時少來往而已,沒有過多苛責對方。
若不是後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都沒非逼著對方做個抉擇出來。
人各有誌,勉強不得。
而強扭的瓜亦是苦果。
如今不過一件過去許多年的事兒,既然沈燃實在不願意說,他又何必非要強人所難?
這樣想著,剛才那股鍥而不舍的堅持勁兒就驀地煙消雲散了。
落針可聞的寂靜裡,薛念嘴唇輕輕動了動。
那句“要是陛下不想說,就算了吧”幾乎已經要脫口而出了,卻又聽得沈燃輕聲道:“戎狄人的祭司殿,你聽說過麼?”
此言一出,薛念不由得微微一怔。
他點點頭,隨即又意識到沈燃此時並沒有看著自己,於是補充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