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蠍子的毒性不致命,但如果長時間得不到醫治,腿就彆想要了。
沈燃蒼白修長的手放在腰間。
那裡有一柄匕首。
其實隻要割開傷口放出毒血,就可以稍微好受一些。
但沈燃遲遲都沒有任何動作。
這是那個老女人的懲罰。
按理說,在祭司殿之中,沒有對方的同意,連自己包紮傷口都是不被允許的。
如果惹得那個老女人不高興,下場隻會比現在更慘。
他還可以再忍一忍。
就在這時,腳下忽然傳來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響。
沈燃循聲望過去,就見到一個麵黃肌瘦,身材瘦弱的少女顫巍巍抓住了他的腳踝。
因為整條腿都青紫腫脹,所以即使被抓住也沒有什麼感覺。
沈燃皺了皺眉,冷冷道:“滾。”
少女疼得渾身都在發抖,嗓子也喊啞了。她甚至連爬都爬不起來,隻能卑微又可憐的伏在沈燃腳下,小聲哀求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奶奶和一歲的妹妹,我不能死,她們還等著我養活呢,隻要你可以救救,救救我……我……我什麼事情……什麼事情都可以答應你的。求求你,求求你了。”
這少女是因為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不想看著奶奶和妹妹活活餓死,才不得不把自己賣到祭司殿來做藥人的。
她跟那個被淩遲的少年一樣,也是第一天到這,還不知道沈燃的脾氣。見他隻是一言不發的坐著,不像其他人那樣疼的滿地打滾,就以為他有什麼特殊的止痛手段。
當然,還有一點兒不能言說的心思就是,看著麵前這個好看到過分的少年,她下意識就覺得他是個好人。
然而麵對少女楚楚可憐的啜泣,沈燃卻沒有絲毫動容之色。
他毫不留情甩開這女孩的手,聲音好似覆上了一層萬年不化的霜雪:“再說最後一遍,不想死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