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的氣氛出現了片刻凝滯。
大祭司滿是審視和占有欲的目光落在少年已經傷痕累累卻依舊挺拔如鬆的身體上,似乎要穿透他的靈魂,高高在上主宰他的一生。
沈燃沒有說話。
他當然明白對方話裡隱含的意思。
或許這個女人的確也有可憐之處。
或許她也遭到了難以容忍的背叛。
可這並不是對方讓他成為犧牲品的理由,他更不會甘願成為彆人的所有物。
然而拒絕的後果……
恐怕也絕對不是如今的他能夠輕易承受的。
沈燃嘴唇輕輕動了動。
他剛想說話,熟悉的聲音卻驀地在耳邊響起。
這聲音飛揚肆意,卻又有股漫不經心的意味:“今晚月色這麼好,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肩頭隔著布料傳來火熱的觸感,沈燃愣了愣,豁然回身:“你又裝睡?”
他緊緊抿著唇,若不是眼尾處微微泛起的薄紅,幾乎成了夜色中一尊散發著冷氣的冰雕。
“我真的有很努力的在睡了。”薛念滿臉無辜道:“可是睡不著,就想到外麵去透一透氣。”
他一邊說著,一邊竟然真的要起身。
沈燃愣了下。
他用力把薛念按回去:“大晚上你折騰什麼?還嫌自己病的不重?”
薛念看著他,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養了這幾日,其實已經沒有什麼事兒了。”
沈燃微微皺了皺眉,毫不猶豫的拒絕道:“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