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花圃的麵積不小,沈燃一個人直忙活了小半個時辰,才算是按照少女的要求把這一大片花圃澆得差不多了。
耽擱了許久,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柔和的月光灑在花瓣上,顯得這些花朵更是嬌豔。微風吹過之時,還隱隱約約的有些沁人心脾的香氣彌散,顯得這兩間破舊的茅草屋都頗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意趣了。
被人指使的不悅消散些許。
沈燃笑了下,抬起頭隨口對那個少女道:“姑娘這些花倒很特彆,不知是什麼花?”
他的確是帶著目的接近對方。
但得益於這樣過分驚豔昳麗的臉,隻要他不是故作冷漠故作無情,反而會給人種格外深情格外誠摯的錯覺。
少女自詡見多識廣,卻從來沒有見過好看到這般地步的男子,不由得再次愣了下。
然而她未及說話,就聽得一陣粗重的腳步聲響起,循聲望過去時,兩個抬著人的壯漢出現在視線中。
這兩人皆是麵目黝黑,身高八尺,衣服下的肌肉鼓鼓囊囊,似乎隨時都可能把衣服撐開,夜色之中看來像是兩隻黑熊。
意識到這就是謝長寧之前提及過的那兩個“挺凶的男人”,沈燃微微揚眉,眸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
兩個壯漢顯然也看見了他。
見有陌生男人出現在此處,他們眼睛裡都流露出了異常明顯的敵意,把手中抬著的簡易擔架放在地上,就氣勢洶洶的圍了過來。
眼看著衝突一觸即發,少女出聲阻止了他們:“阿大、阿二,是我讓他留在這澆花的,你們倆不用管,先把人抬到屋裡去吧。”
阿大阿二同時一愣。
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他們毫不客氣的把沈燃從頭打量到腳。沈燃卻隻是站在原地,含笑任他們打量。
一回生二回熟。
反正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