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的聲音像驚雷一樣在耳邊炸響。
雷衝縮了縮脖子:“二哥,我知道你生氣,但當土匪真不是正道啊。你問問兄弟們,如果不是實在走投無路,有哪個真願意提著腦袋到山上來當土匪?”
話音落下,他伸手指著旁邊的幾個嘍囉兵:“你問問大柱,問問狗蛋,問問小六子!問問他們想不想回家?想不想老婆孩子!”
幾個被雷衝點到名的嘍囉兵都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鐵牛的臉色。
鐵牛瞪著雷衝,甕聲甕氣道:“老子不管!反正老子不能給昏君當狗!再說你自己不也說了,兄弟們都走投無路!兄弟們走投無路不都是這狗皇帝給害的!”
這人是真莽。
被沈燃把斧子架在脖子上,還一個勁兒的嚷嚷個不停。
不是“昏君”,就是“狗皇帝”。
沈燃非但沒動怒,反而輕笑了一聲。
雷衝臉色卻變得更難看了。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沈燃喜怒無常是出了名的。
何況天子身份尊貴。
哪個皇帝能容忍這樣的冒犯?
眼看著鐵牛脖子上血流不止。
雷衝生怕沈燃一個不高興,真用斧子把他腦袋給砍下來,當下就“砰”的磕了個響頭,陪笑道:“我二哥是個粗人,陛下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今天之所以出此下策,也是苦於沒彆的辦法見到陛下,隻要陛下不怪罪,我們馬上就投降!”
說完,立刻吩咐嘍囉兵把謝長寧帶過來。
“雷衝,老子這麼信任你!”
“你他奶奶的還是個人嗎!”
鐵牛氣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