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當年竟然還有這層淵源。
沈燃暗暗打量著雷衝,一個沒忍住笑了:“現在說出來,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彆怪世人以貌取人。
實話實說,就憑雷衝這副尊容,和他當年用人全看順不順眼的性格,就算真到了他麵前恐怕也不會太得重用。
暴君的形容可能不夠準確。
然而難伺候卻是實打實的。
他需要人怕他。
但是太怕了他也會覺得不順眼。
就像元寶,還有眼前這個總是有些諂媚的雷衝。
這麼多年以來,可以基本把握住這個度的除了薛念之外,就隻有謝今朝和付驚鴻。可惜那兩人私下裡暗度陳倉,都在潛意識裡把對方看的太重了。
不過再怎樣也比那個武狀元順眼。
沈燃的想法雷衝並不知道。
他跪在地上,屁股翹的比頭還高,低聲道:“陛下可以禦駕親征,如今又為了救人不顧自己安危,可見是個難得的有道明君,小人相信陛下一定會為小人伸張正義的。”
“你倒是很會說話。”
沈燃輕笑了一聲,原本冷冽的態度稍稍緩和下來。他沒有再看一直撅著屁股的雷衝,而是垂下眼眸瞧著手裡的板斧,懶懶道:“當年的事你情有可原,如今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朕也無意深究,至於其他……”
說到這裡,沈燃稍稍頓了片刻,才繼續道:“其實以你的本事,做個將軍綽綽有餘,朕也的確是有心用你,可奈何你這兄弟太過不識時務,今天朕可以給你個麵子,姑且原諒他這一次,不再計較他的失禮,但凡事可一不可再,以他的性格,這種事也必然會有下一次,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雷衝愣了愣。
沈燃一開口就是一道送命題。
要想沒有下一次,要麼儘力說服鐵牛不要再跟沈燃對著乾,要麼就出手解決掉對方,永絕後患。
以鐵牛的脾氣,前者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如果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