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整個房間充斥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窗外,狂風依舊怒吼著,樹枝被吹得“嘎吱”作響,仿佛隨時都會折斷。
那漫天飛舞的銀針,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形成了一個神秘的光圈。黑煙在光圈的壓製下,不斷地扭曲、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屋內的燭光瘋狂跳動,牆上的影子也隨之劇烈搖晃,像是被這股神秘力量所驚擾。
小月的嘴唇已經被咬出了血痕,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忽然,她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給我破!”小月大聲喝道。隨著這一聲怒吼,銀針光芒大盛,黑煙瞬間消散無蹤,淒厲的尖叫也戛然而止。
房間裡重新恢複了平靜,夫人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呼吸也變得平穩。小月這才鬆過一口氣,整個人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然而,還沒等小月緩過神來,一股更加邪惡的力量似乎在黑暗中悄然聚集。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狂風再次呼嘯起來,比之前更加猛烈,吹得窗戶“哐哐”作響。月光也被厚重的烏雲遮蔽,房間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劍光驟然亮起,楚風手持長劍,一劍飛射而來。隻見他身姿矯健,步伐輕盈靈活,宛如鬼魅般穿梭在黑暗中。他手中的劍泛著凜冽的寒芒,劍身如遊龍,劍柄似盤螭,鋒利的劍刃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
楚風手腕翻轉,劍勢淩厲如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呼呼的風聲。劍影重重,猶如漫天繁星墜落,又似銀蛇狂舞,密不透風,將那邪惡的氣息不斷逼退。他的劍法剛柔並濟,時而剛猛如雷霆萬鈞,時而柔韌如春風拂柳,變幻莫測,讓那邪惡力量難以捉摸其套路。
風在呼嘯,劍在嘶鳴,楚風與這股邪惡力量的對抗愈演愈烈。
小月也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身來,她的麵容滿是疲憊之色,猶如被霜打了的花朵,可神情之中卻流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欣慰。她心裡嘀咕著:“總算暫時製住了這邪祟,夫人可算能逃過一劫。”
小月旋即轉身,對著已然目瞪口呆的耶律齊齊說道:“耶律前輩,夫人已無大礙。讓她安安穩穩睡上一覺,過不多時便會醒來。把這個給她服下。”言罷,小月動作迅速地開好藥方,遞到了耶律齊齊的手中。
房間裡重新歸於寧靜,那原本搖曳不定的燭光也逐漸趨於穩定,溫暖的光芒再度柔和地照亮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窗外,狂風漸漸停歇,剛才還顫抖不停的樹枝終於平靜下來,一輪皎潔的明月重新從厚厚的烏雲後麵探出了頭,如水般的銀白光輝傾灑而下。遠處的山巒在月光的輕撫下,輪廓愈發清晰,宛如一幅靜謐的水墨畫。四周的草叢中,不知名的蟲兒開始了低吟淺唱,仿佛在為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畫上一個平和的句號。
屋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混合著方才激戰過後的緊張氣息,形成一種獨特的氛圍。窗台上的那盆蘭花,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葉片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水珠,折射著柔和的月光。
小月看著耶律齊齊手中的根須,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隻見那根須彎彎繞繞,紋理獨特,外形竟跟玉珍帶回的一模一樣。小月頓時陷入了沉思,秀眉緊蹙,雙眸中光芒閃爍,思緒仿佛飄向了遙遠的地方。她在心裡反複琢磨:“這根須為何會出現在耶律前輩手中?難道其中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關聯?玉珍帶回的那根和這根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秘密?”
思忖片刻,小月忍不住詢問耶律齊齊:“耶律前輩,這根須您是從何處得來的?”
耶律齊齊聽聞,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像是沉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他緩緩說道:“那是在一個極為偏僻、罕有人至的山穀中。當時,我因追蹤一種罕見的草藥而踏入那片區域。在山穀深處,我偶然遇到一處神秘的洞穴。那洞穴的入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若不仔細瞧,根本難以發現。洞穴周圍彌漫著奇異的霧氣,那霧氣並非普通的白色,而是帶著一種淡淡的紫暈,透著絲絲神秘的氣息。我小心翼翼地撥開藤蔓,走進洞穴。裡麵潮濕陰冷,石壁上不時有水滴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在洞穴的深處,借著微弱的光線,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植物。它們的形狀扭曲,葉片散發著微弱的熒光。而這根須,便是從其中一株植物上所得。”
小月聽完,目光急切地望向耶律齊齊,問道:“耶律前輩,不知這根須可否賣給我?”
耶律齊齊微微皺起眉頭,問道:“小月姑娘,能否告知我你要這根須有何用途?畢竟這根須到我手中也有幾年了,它實在如同雞肋,我既不清楚它的用處,也未能將其售出,隻因它帶有淡淡的紫光,我這才留存了下來。”
就在這時,耶律齊齊夫人蓮步輕移,款款走向小月,盈盈施禮,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小月姑娘,您的救命大恩,妾身沒齒難忘。若不是您出手相助,妾身恐怕早已性命不保。如今這根須,您若想要,拿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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