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一聲宛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傳了進來:“雲裳妹妹,姐姐來啦。”
雲裳仙子聽到這熟悉至極的聲音,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萬分的笑容,旋即連忙起身迎了出去。
隻見一位身著五彩霞衣的女子嫋嫋婷婷地走來,她的臉上滿是溫暖的笑意,眼神中飽含著對雲裳仙子的關懷之情。而在五彩霞衣女子身後,還跟著個身著白衣的少女,那少女麵容清麗,眼神靈動,透著一股清新脫俗的氣質。
白衣少女走上前,微微欠身,向雲裳仙子問好:“雲裳仙子安好。”
雲裳仙子微微點頭:“好,凝珠回來了。”
“飛天仙子,您總算來了,來,我給您介紹個好姐姐!”雲裳仙子緊緊拉住飛天仙子的手,興奮不已地說道。
“咦!小哥,你總算醒啦!”大娘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走了進來,臉上滿是關切的神色。
“大娘,這是何處?”喬英駱扯著略顯沙啞的嗓子問道。
“嗨!小哥,你受了傷,是你妹妹把你帶到我這農家來養傷的。這些天呐,可把你妹妹給累壞嘍!來,趁熱把這雞湯喝了。”大娘一邊將雞湯穩穩地放在床邊的桌子上,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你妹妹去集市了,一會回來見到你醒了,一定很高興。”
喬英駱一臉茫然:“我妹妹?”他緊緊皺起眉頭,竭力在腦海中搜尋關於妹妹的記憶,卻隻覺一片混沌。突然,他想起自己之前是在跟白衣少女打鬥,正打得激烈時,突然感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錮了,腦袋一下就沒了意識。
“可不是嘛,那小姑娘瞧著瘦瘦小小的,照顧起你來倒是全心全意,片刻都不曾停歇。”大娘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滿滿的憐惜之意。
百花宮內,雲裳仙子和飛天仙子正與雷婆婆圍坐在一起聊著天。
雲裳仙子神情專注,正用百花宮獨有的百手探花手法給雷婆婆探脈。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心中暗暗擔憂:“雷姐姐這傷勢如此嚴重,看來得費一番功夫調理了。”
一旁的飛天仙子看著雲裳仙子的表情,心裡也不由得緊張起來:“雷姐姐,誰把你傷成這樣?”
雲裳仙子語氣中滿是擔憂地說道:“雷姐姐,你這傷勢不輕啊!”
雷婆婆苦笑道:“我當然知道,那慕容老兒功力不知為何?功力比之前不知高了多少倍。我要不是跑得快!準折在他手裡。”
說罷,雷婆婆眼神中帶著一絲試探,看向雲裳仙子:“雲裳,慕容老兒現在在珍月樓,不知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雲裳仙子心中正煩悶著,百花宮近日事務繁多,讓她有些心力交瘁。
她在庭院中來回踱步,望著滿園盛開卻無人欣賞的繁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無奈。雷姐姐的遭遇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那聲聲哀求在她耳邊不斷回響。
她有生之年少有之交好友,雷姐姐算一個。
想到這,雲裳仙子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目光堅定而決然地說道:“雷姐姐,您放心!既然您開口相求,我雲裳定當義不容辭。哪怕那慕容老兒再厲害,我也要與他一決高下!”此刻雲裳仙子心中滿是正義與豪情,想著定不能讓雷姐姐受此委屈。
飛天仙子眉頭微皺,麵露憂色說道:“雲裳,你我倒是沒問題,隻是百花宮向來不介入江湖恩怨,宮主那邊恐怕不好交代。”她心裡暗自擔憂,一方麵不想違背百花宮的規矩,另一方麵又不忍拒絕雷婆婆的求助。
這時,雲裳仙子微微蹙眉:“江湖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珍月樓這樣的勢力。
雷婆婆趕忙解釋道:“確切而言,珍月樓既不是一個幫派,也並非一個組織。它起初不過是一個開藥膳館的所在,隻因江湖中人對其頗為喜愛,頻繁前去光顧,長此以往,珍月樓裡便聚攏了各方勢力。
白凝珠望向飛天仙子,欲言又止:“師父……”她的內心糾結萬分,既想為凝露的死查明真相,又害怕給師父添麻煩。
飛天仙子微微蹙眉:“怎麼啦!有話就說。”
白凝珠咬了咬嘴唇,怯生生地說道:“凝露的死,似乎與姓慕容的有關,隻是我也不太確定。”白凝珠心裡滿是對凝露的思念和對真相的渴望。
飛天仙子原本秀美的麵容瞬間神色驟變,那原本握在手中的精致茶杯,在她不自覺施加的力道下,竟被生生捏碎。
隻聽她憤憤說道:“百花宮雖說向來不涉足江湖中的是是非非,一直秉持著獨善其身的原則。但我們也絕不是任人欺淩之輩,”她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周圍的人都能感受到她此刻內心的洶湧怒火。
鋒利的瓷片劃破她的手指,鮮血滲出,可她仿若未覺,隻是雙目圓睜,憤怒的情緒在眼中燃燒。
“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本仙子了。”飛天仙子說道
“雷姐姐,算上小妹一份,一定為你討個公道。”
此時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星星點點地灑在陳舊且略顯淩亂的農家小院裡。
小院角落裡的野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也在為屋內即將發生的一幕而緊張。
慕容三妹從喧鬨的集市歸來,一得知喬英駱醒來的消息,人尚未抵達,那清脆響亮卻又飽含嗔怪的聲音便已然傳來:“臭混蛋,你可算是醒了!”
慕容三妹風風火火地闖進屋內,屋內昏暗陰沉,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
她雙手叉腰,怒目圓瞪著喬英駱吼道:“你這該死的家夥,昏迷了這麼久,本姑娘都快被你急瘋了!”
說著跺了跺腳,揚起一小片塵土。此刻慕容三妹心裡像燃著一團火,又氣又急,想著這家夥昏迷的日子,自己沒日沒夜地照顧。
躺在簡陋床鋪上的喬英駱麵色如紙般蒼白,眼神空洞迷離,整個人虛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他艱難地張了張嘴,聲音細若遊絲地說道:“是你,姑娘。是你救了我。”
喬英駱的心裡充滿了無儘的感激與愧疚,他望著慕容三妹,這不是客棧住在我隔壁的那位姑娘嗎?
慕容三妹冷哼一聲,猛地一甩衣袖,帶起一陣疾風,吹得床邊的帷幔劇烈晃動:“哼,不是本姑娘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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