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這個家夥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就算是戰死,也不會向那突厥蠻夷言一句好話,更彆說求和了。看在童將軍的麵子上,我暫且不與你計較,你莫要再胡言惑亂三軍,隻有死路一條。”
金旺將軍見他這麼說,一時再也憋不住,頓時暴跳如雷,狠狠的罵了段霖一頓,幾人聽了心中也是惱恨。段霖見他們人人憤怒上心頭,知道機會來了。
“既然各位現在心中有氣,那麼過幾日上了戰場就要毫無保留的會揮泄出去。”
童散這才明白了他這番話的用意,剛吃敗仗不免人人心中萎靡,如此一番激勵,士氣必定大振。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士氣乃是行軍打仗第一重要的東西,以一敵百的勇氣勝過以百敵一僥幸。既然他這麼說,想必心中已經有了對策,心中不免安了幾分,出言詢問他。
“敢問沈先生,可是已有退敵妙策,還望直言,以解愚懷。”
段霖見童將軍降低身份,稱他一聲先生,知道不能再戲言了,便開口直言:
“有是有,不過很難辦。”
“先生但說無妨,若能退敵,在難也值得。”
“既如此,就請將三軍移交我手。”
“這…,”
“你個姓沈的,你彆太過分了,我…”
“單元,坐下。既然先生胸有成竹,那我就將三軍轉交先生之手。”
說完,從衣袖之中取出虎符,放在桌上。
段霖見他來真的,急忙擺擺手。
“彆,你還是收起來把,我的意思是有一套陣法,需要全軍將士儘數參加,並不是要兵權,你快快的收起,不然皇上知道了,再治在下一個圖謀不軌欺君擅權妄圖造反之罪,那在下可承受不起。”
此刻的段霖心中也想明白了,國難思良將,家貧盼賢妻。可那時山河破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恐怕那時連個立身之地都沒有啦。
“願聞其詳,還望先生指點一二。”
“童將軍,你麾下共有多少兵馬。”
“整整五萬餘人。”
“好,金將軍,這關山一共多少人。”
“說來慚愧,除去被突厥騎兵砍殺的,這裡僅剩三萬餘人。”
“我們應當將三軍將士歸攏一處,不分你我,無視軍銜,將這八萬人分成四股。”
“那四股呢,該如何調動。”
“這第一股應由童將軍調遣,選一萬強壯大膽之士,手持長盾腰佩長刀,正麵迎戰突厥騎兵,不為交鋒,隻為讓他們衝起來,待他們衝起來之後,用長盾組成斜坡,迫使那些戰馬跑上斜坡再躍下既可削減戰馬衝鋒的速度,亦可形成高低之勢,摔傷馬腿阻攔騎兵。”
“再由漢、胡二位將軍在戰馬衝起來的一刻,各帶兩萬將士分彆向兩側前方跑去,漸漸的形成環臂之勢將戰馬圍在中間,待到戰馬衝鋒過了之後,成犄角之勢包夾突厥騎兵。”
“最後由金將軍帶三萬長槍兵,組成密不透風的長槍陣,一定要將衝來的騎兵儘數戳死,不可放過一個,再由漢、胡二位將軍圍剿他們後方。這樣突厥騎兵就如同甕中之鱉那般靜坐待死。”
此計一出,眾人麵上皆露喜色,此計策雖算不上太高妙,但對付這凶猛異常的突厥騎兵來說是綽綽有餘了。但思維敏銳的漢豐意識到一個致命的問題,兩軍交戰向來是派出最強的將軍陣前決鬥,由兩軍最強者的戰鬥來決定戰爭的走勢,所以那時封萬裡一見如此陣仗定然不會貿然進攻,那此記豈不是徒勞無功,空自折騰。
漢豐把擔憂一說,眾人也犯了難,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怎樣才能讓那封萬自願帶隊衝鋒呢?
漢豐不愧是童將軍帳下第一謀士,他從此記便可看出段霖此人心思縝密,想到的計策定是麵麵俱到策無遺算,心中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
“還望沈先生明示。”
“你怎麼也叫我先生啊,我就是個閒人。”
胡單元已經被段霖所折服,打心底裡敬佩這個人,也跟著漢豐稱呼他為先生。
“先生,你就不要藏著掖著,有什麼好辦法就說出來,可急死我了。”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十分危險。”
“什麼辦法?”
“下餌”
“嗯?莫非先生想要去釣魚。”
“單元,莫要胡說。沈老弟,你就直說,是何意思。”
“突厥位於我大唐北境,那裡天冷地寒物資短缺,所以他們常年以掠奪他國資源而自存,他們就是在馬背上建成的國家,突厥騎兵號稱戰無不勝的軍隊,突厥人皆是善長使彎刀,馬術嫻熟,與其正麵相擊無異於以卵擊石,欲要其亡先讓其狂,那封萬裡剛愎自負恃才傲物,年紀輕輕就被人稱為突厥戰神,統領突厥騎兵,四處攻占無往不利,定是個心高氣傲狂妄至極的傲氣之人,可昨日交鋒,屢次三番的失利,在旁人眼中,那戰神是失利,可在他自己眼中那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啊,所以他現在一定在等一個機會,一個一雪前恥的機會。所以,我們隻需要派一個人,一個他恨之入骨的人前去誘敵,他定然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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