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霧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發現房間裡隻有她一個人。
涼意從手背傳來,借著窗外稀疏的光線,她意識到自己正在自己久違的房間裡,打著點滴。
閉上眼,她開始努力拚湊今晚的回憶。
隻記得向對麵卡座那個墨綠毛衣的帥哥敬酒被拒的片段,之後便是空白。
門外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來人輕悄悄打開房門,沒出聲。
靳祈霧微微眯縫著眼,同樣保持沉默,甚至刻意放緩了呼吸。直覺告訴她,來的是祁徹。
果然,地板上投下一道頎長的身影。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僵持著,寂靜的房間裡隻餘下彼此的呼吸聲相互纏繞。
不知過了多久,祁徹走到靳祈霧床邊,他俯下身,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幫她重新掖好被子,然後轉身離開。
房門從外麵關上,靳祈霧終於舒了口氣。
她不明白自己在緊張什麼,為什麼要逃避祁徹,隻知道,隻知道內心的嫉妒如野草般瘋長。
卻無法表露分毫。
因為她沒有資格,她是世界上最無權乾涉祁徹幸福的人。
她曾經也想過,隻要哥哥找到真愛,她可以放下執念,可以讓祁徹的母親嫁給自己的父親。
她可以把自己的喜歡埋藏進心底,永遠永遠。
可是等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接受,那個她愛了九年的男人,或許即將徹底屬於彆人。
就在靳祈霧快要再度入睡的時候,房門又一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竟是俞周紫!
靳祈霧心裡燃起一簇小火苗,祁徹怎麼可以房間的燈。
靳祈霧睜開眼,雙眼還沒有來得及適應光線,刺痛了一下。
俞周紫得意地笑了笑,她說:“啊哦,妹妹,你好像沒有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
沈透並沒有喝那杯酒,所以,她晚上做出的承諾就不算數。
其實,她早就知道沈透不會喝那杯酒,沈透身邊跟著isa呢!
isa那麼剛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讓沈透喝彆的女人遞過來的“約炮酒”?
靳祈霧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語氣中帶著嘲諷:“俞小姐,我不記得我們有過什麼約定。”
俞周紫眉頭緊蹙:“靳祈霧,你就彆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了。如果讓我哥知道,你一個和靳伯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也能如此恬不知恥地拚命地阻擋他母親的幸福,他會怎麼看你?”
靳祈霧身體很沉,她不為所動地闔上眼睛,聲音很輕,卻不容置喙:“姓俞的,我想應該不需要我來提醒你,這裡是靳家。”
俞周紫恍若未聞,隻繼續挑釁著:“如果我哥知道你阻止他母親再婚,是因為你喜歡他,他會不會覺得你特彆惡心?”
靳祈霧咻的從床上坐起來,直接拔掉了自己的輸液管,走到俞周紫麵前。
俞周紫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靳祈霧逼近俞周紫,直視著她。
靳祈霧的長相遊走於酷颯和甜美之間。
微微的下三白眼可愛的時候特彆可愛,凶狠的時候也特彆凶狠。
此時的她就凶得嚇人。
“你……你乾嘛?”俞周紫挺起胸,想要在氣勢上不落下風。
可惜,她這一挺胸,反而暴露了她的心虛。
靳祈霧盯著她,一瞬不瞬,好笑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俞家人打的什麼主意,你們爺倆都恬不知恥地想扒在你哥身上,一起做我們靳家的寄生蟲。你們不要臉是你們的事,但我不想讓你們這副醜惡的嘴臉汙染了我的眼睛!俞周紫,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你們就彆想通過祁徹從靳家再撈到任何好處!”
俞周紫氣得渾身發抖,反駁道:“靳祈霧,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和我爸啊?你真當自己是靳家的大小姐了?彆忘了你是怎麼生出來的!你恐怕連自己親爸是誰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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