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不久後,靳祈霧在打工的中餐廳偶遇了沈透。
過去一個多星期裡,靳祈霧看著網上“旗幟cp”各種秀恩愛的視頻,漸漸地從心痛變成了麻木。
經過內心的反複掙紮,她開始有了想放手的念頭。
既然祁徹都這麼說了,她再執著下去,也無濟於事。
雖然靳聖昭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他對她的好無可挑剔,這種情況下,她也不能再繼續因為自己的私欲,阻礙他下半輩子的幸福。
靳祈霧本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為了演一出苦情戲才出來打工,可算把她苦壞了。
好在,她適應能力極強,不過用了一個月,就從最初的不適應變得得心應手。
沒想到這一乾,就是兩年。
今天,她跟餐廳老板商量了一下,乾完這個月就不乾了,接下來就全力以赴地準備畢業。
老板娘對她很好,打工期間也結識了不少新朋友,這一辭職,心裡竟還隱隱有些不舍。
看到沈透的那一刻,靳祈霧立刻奔向收銀台,向老板娘換了三千多英鎊現金。
沈透剛點完單,正低頭玩手機,眼角餘光捕捉到一抹身影正在向自己靠近。
他緩緩地抬頭,對上一雙布偶貓一樣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揚,泛著靈氣。
是祈霧。
她正頂著一張祖上十八代都沒窮過的臉,穿著文興酒家寒磣的工作服站在他麵前。
過分優越的氣質讓沈透心裡產生一秒鐘的懷疑,懷疑文興酒家是她家開的。
靳祈霧拿出一遝厚厚的鈔票,遞到他眼前。
“還你。”她很淡地說了一句,不辨情緒。
沈透笑了笑,很輕。
他接過鈔票,冰涼的指尖不經意間掠過她溫暖柔軟的虎口。
靳祈霧沒什麼反應。
沈透原本平靜的心,卻莫名竄起一道呲呲響的電流聲。
但他麵上依然不動聲色,慢條斯理地將錢放進一旁的背包裡。
靳祈霧張了張嘴,但最終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
沈透也沒說話,從兜裡掏出一顆糖,慢悠悠地拆開包裝紙,塞進嘴裡,“嘎巴”一聲,咬了下去。
唇邊蕩開一抹笑。
很甜。
……
晚上,靳祈霧下了班,回到家樓下。
剛點上一根煙的時候,突然接到祁徹的微信語音電話。